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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鏡趴在床上,正和張馨聊天,戳得屏幕噠噠響。巨大的卡皮巴拉占據了一半的床位。
「你說他到底怎麼想的,感覺都快被我吊成翹嘴了,還一聲不吭,我一主動,他掉頭就跑。」
張馨理論滿分,實操為零,但這並不妨礙她為自己好朋友的感情出謀劃策。她撓撓頭,「他該不會是個直男,故意吊著你就是為了炫耀自己的魅力吧?」
「不可能。」時鏡仔細回憶與聞聲相處的細節,「我敢肯定他對我有意思。」
「那就奇怪了,難道是老男人的把戲?故意吊著你,讓你主動,完了他拍拍屁股不用負責?」
時鏡:「[搖頭]不可能,我拉他手都費勁,更別提他吃干抹淨提著褲子走人了,他不是這種人。」
張馨恍然大悟,「上趕著不是買賣,聽姐的,你先晾他兩天,再故意和別人親密一點,讓他吃醋,跟他來個欲擒故縱!你一天淨追著他跑,他還以為理所應當呢,自然不會珍惜你。」
時鏡猶豫,「這有用嗎?要是我一縱,人直接沒了怎麼辦?」
「[暴打]沒了就沒了,心不在你身上的男人你抓不住」
時鏡半信半疑點點頭,決定先信張馨一回。
兩人又聊了一會,張馨忽然推來一個名片。
時鏡大驚,「姐姐,倒也不用這麼快就給我物色下家。」
「把你腦子裡黃色廢料倒到,這是我在網上認識的一個玉雕師傅,剛好他就在C市,等會兒我把他店鋪定位發給你,你可以去見見,這人可有意思了。」
時鏡發出好友申請,可能是時間太晚,那邊一直沒有通過。
店鋪定位在文化街,時鏡嘖一聲,能在文化街開鋪子,想來手藝不俗。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作品,能讓張馨夸有意思。
翌日中午,時鏡吃完自己的早中午飯,臨出門看天色陰沉,又翻出把傘帶著,開車去文化街拜見玉雕師傅。
文化街是個步行街,很難停車,時鏡差點憋出火氣時,才總算在附近找到個停車位。
他按照定位上的門牌號走進去,這店鋪就在東頭右手邊第四家,流量非常大的好鋪位。
這會兒正是正常人的午飯時間,又是工作日,文化街上也沒什麼人,時鏡一進去,就看見裡頭擺了張躺椅,一個寸頭穿著黑背心的小伙子躺在上頭,手裡一張蒲扇已經垂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