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鏡小聲問:「聞教授,討厭我抱你嗎?」
聞聲搖頭。
時鏡胳膊微微用力,擠他一下,「哥哥原來討厭被我抱嗎,好難過。」
聞聲只好伸手虛搭在時鏡背上,「沒有討厭。」
時鏡反手握住他的手,曲起食指撓起他掌心,「聞教授討厭我撓你掌心嗎?」
聞聲眼眸微垂,看到時鏡頭頂飄動的髮絲,明明他的手已經給時鏡玩過很多次了,「不討厭。」
時鏡蹲下一點,用臉頰蹭他胸口,又抓起他的手,在掌心也蹭蹭,「那聞教授討不討厭我蹭你?」
時鏡臉頰是柔軟細嫩的,蹭得人心口發癢,聞聲手指動了動,卻又恢復無事發生的狀態,「不討厭。」
時鏡又笑起來,手指在他腰上摸了幾下,「這樣呢?」
「還好。」
玄關燈光昏暗,兩人擠在鞋櫃邊,時鏡手指在聞聲胸口打圈的動作,被影子全部記下。
「這樣也不討厭嗎?」
「不討厭。」
時鏡的笑容再次變得促狹,聞聲忽然感覺有點緊張,下一秒,他湊得更近了,小聲說:「聞教授,據說人類最先感知世界的知覺是觸覺,所以小孩子喜歡到處摸。」
聞聲感覺喉嚨乾澀,聲音有些沙啞,「所以這是你總是摸我的理由嗎?」
「當然……」時鏡勾起唇角,「不是。」他手指摸索著,再次找到聞聲虛搭在自己身上的手。
「我的意思是,人的手好像特別敏感。」說著,他在聞聲晦澀的目光中,側過頭,隔著襯衣,咬在聞聲手腕上。
並不用力,聞聲沒有感覺到疼,像是剛長出牙的小狗在磨牙,只在手腕上留下一點痒痒的感覺。
聞聲仿佛被剝離出身體,他聽到自己笑了一聲,伸手在時鏡臉頰上捏了一把,「時鏡,不要作弄我。」
時鏡一臉得逞後的滿足,笑得很是愜意,「哪有,我從來都不作弄人的,哥哥,這個程度能接受嗎?」
聞聲呼吸有點急促,「還好。」
時鏡又走近了一步,「那我繼續了?」
聞聲下意識去摸門鎖,又被時鏡眼疾手快捏住,「跑什麼?」
聞聲垂下眼眸,努力咽下口水試圖滋潤乾澀得厲害的咽喉,卻發現全是徒勞,時鏡就像一支火把,燃燒著,帶著熱意,將他身上流淌的血液也引燃了。
他下意識退了一步,這點距離又很快被時鏡填滿,聞聲後背已經靠在門上,「沒有。」
時鏡將下巴擱在他身上,「沒有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