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想搖搖頭,「我沒事。倒是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一上來就看見他尋死覓活的?」
沈義想了想,用袖口擦了擦頭上的汗,「他說,陳松折磨了他八年,他終於大仇得報了,還說什麼,精神的死亡也是死亡。唉,先把他送去醫院吧,看看他的腿有沒有事兒,順便給他做個精神鑑定。」
下山後,出了景區,一行警車呼啦啦地開去了醫院,陸想那一棍子打在了李嘉宇的大腿上,他的腿紅腫了一大塊,索性沒什麼大礙,只是走路有點瘸,護士只給抹了點消腫的藥水。
出了急診以後,沈義拉著李嘉宇去做了精神鑑定,精神鑑定的結果,要半個多月才能出來,一行人又押著李嘉宇回了警局,繼續審問他殺人的經過。
為了避免李嘉宇情緒過激,沈義特意派了楊曼文這刑警一隊唯一的女性過去審問。
楊曼文擠出了渾身上下所有的溫柔端莊,問李嘉宇:「你說你大仇得報,死而無憾,是說陳松是你殺得嗎?」
李嘉宇神色懨懨,「是我殺的。」
楊曼文:「你怎麼殺的他?」
「那天從紅葉谷出來以後,我們去了酒吧喝酒,他喝多了,我就把他帶去了家裡,把他殺了。」
「哪個酒吧?」
「1987。」
「說一下殺人經過。」
「在廚房,用刀子捅在了他的身上,然後拖去了洗手間。」
楊曼文的耳機里響起沈義的聲音,「我們先後兩次查過李嘉宇的家,他家裡沒有任何血跡,不是案發現場。」
楊曼文轉而對李嘉宇說:「可是我們沒有在你家裡發現任何作案痕跡。」
李嘉宇說:「不是我家,是他家,我家樓上。」
監控室里沈義一愣,立刻命陸想去搜查陳松的家,他怎麼也沒想到案發現場是在陳松的新家裡。
沈義對楊曼文說:「曼文,你問問他,他為什麼會搬到陳松的樓下?」
楊曼文如實轉問李嘉宇,「你說他折磨了你八年,你為什麼還要搬到他家樓下去住?」
見李嘉宇不說話,楊曼文將語氣收斂的愈加溫和一點,「他是怎麼折磨你的?可以說說嗎?」
李嘉宇的神態忽然變得有些不對勁兒了,他的眼睛變得明亮而又空洞起來,舉止形態畏畏縮縮,「我上初中的時候他是我的舞蹈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