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如果我早些知道她的心意,我不會與她交往那麼深。」
嬉鬧的氛圍忽然沉寂了,刑思遠看著他的臉色質問:「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刑北川一愣,眼前浮現出一張人臉,夜風習習,吹動著他的髮絲,將劉海吹亂了,刑北川微微抿唇。
刑思遠嚴肅道:「我不管你喜歡的是誰,你將來老婆只能是她。」
刑思遠回身正要走,又轉過來問道:「你喜歡的是誰?」
刑北川本就不想說,更何況他的語氣不善,他更不可能會告訴他。
「黃家丫頭知道麼?」刑思遠繼續問。
見刑北川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刑思遠警告地點了點他的肩膀,「很好,你就像這樣一直憋著,不允許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黃家丫頭。」
刑思遠轉身回了酒店,大概今晚又要加班。
刑北川站在酒店門口,吹著微涼的夜風,一步一步往家走。
夏日的夜晚總是熱鬧的,路上跑步的、騎自行車的、打扮得稀奇古怪逛街的人數不勝數。
柴火院也準備開門了,張宇正帶著幾個人在院子裡忙忙碌碌,刑北川被裡面的說話聲驚得回了神,傻傻站在院門口,倚靠在門牆,看著院子裡四五個人在準備菜品,收拾院子、門窗和廚具。
張宇回身的時候發現了他,刑北川就靠在門牆上看著他,也不動彈,張宇無奈朝他走過來。他穿著熨帖的短袖,和修身長褲,頭髮也是短的,似乎這微涼的夜風在他身上留不下絲毫的痕跡。
張宇走近他,摸了摸鼻子,沉默片刻,才問:「有什麼事兒麼?」
刑北川眼睫顫動,極無奈地說:「爸爸今天約我,和黃家父女吃了個飯。」
張宇一笑,「商量訂婚的事兒啊?」
刑北川點點頭,「我才十七歲,他就迫不及待地讓我訂婚了,也不過問我的意見。」
張宇問:「你不喜歡她?」
刑北川搖搖頭,「不是那種喜歡。」
「那可惜了」,張宇嘆氣道,「好得也得談幾段戀愛,才能步入婚姻啊,要不然人生多無趣呀。」
「是啊」,刑北川隨口附和,「我忽然覺得我好像一個物件,可以被任意擺弄,這麼大的事兒,他也不問問我的想法。」
張宇說:「你沒在社會上闖過,家境殷實,從小也沒吃過什麼苦,所以你不知道你爸爸的安排,對你來說才是最好的。」
刑北川辯解:「可是我有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