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七點半,陳愷兩人準時出現和他們會和,陸想頓時有種不妙的預感,感覺他們也沒排查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卻沒想到陳愷攤開手中的本子,「我查到了,和張宇一起上下學的那個同學叫做張麟,不過他後來考上了高中,之後就很少和張宇聯繫了。只是過年會見一面,不過高中一畢業,兩人連過年也不怎麼見面了——哦,這是諮詢的張麟父母得知的情況。」
陸想問:「那個張麟現在在哪兒?」
陳愷說:「就在南鄉,在郊區一家公司干會計。」
陳愷將本子上寫的一個公司名字指給他看,陸想是很想當即下令去找這個張麟的,然而轉頭一看,跟著他們過來的兩位小警員已經不知不覺睡著了。
這一整天奔波忙碌,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陸想擔心這兩位年輕人回去就跑路,於是說:「今晚先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再出發。」
遂打開外賣盒,和陳愷小聲吃起來,還貼心的給兩位年輕警官留了一半。
第二天陸想睡醒一看,見剩下的外賣已經見底,料想是昨天半夜那兩個年輕人餓醒吃得。
陸想伸伸懶腰站起,「行動吧。」
他順手拍醒兩個睡不醒的年輕人,「起床了。」
陸想收拾完正準備出門,忽然接到了楊曼文的一個電話,「副隊,我覺得,兇手不會是張宇,我們是不是調查錯方向了?」
陸想疑惑道:「怎麼說?」
楊曼文說:「我昨天盯了他一夜,昨晚張宇的摩托車壞在半路上了,他推了三個小時去的修理店,我聽著他和修理店的員工聊天,發現他連發動機在哪兒、長什麼模樣都不知道,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在汽車上做手腳?」
陸想心道:可惜,那輛車子已經嚴重損壞,並且掉入了江里泡了很久,已經查不出具體是在哪兒做的手腳了。而能讓車輛失控的地方,無非就是剎車,可能還有油門系統。
陸想正想說「好」,然後準備掛掉電話,楊曼文忽然繼續道:「對了,我今天交接下班後還遇到一個人,是刑北川的班主任老師。唔,她跟我提起一件事。」
陸想直覺這事兒不簡單,「什麼事?」
楊曼文說:「她說,之前王燃一直不同意和刑思遠離婚,像是瘋了一樣,後來卻忽然同意了,是因為……因為,刑北川在酒吧撞見他媽媽被別的男人侵犯,還不止一個,刑北川當即就和那幾個人打起來了。
「第二天去學校的時候老師問起他臉上的傷,刑北川怎麼也不肯說,老師就把他爸爸叫過去了,說他孩子打架。然後……他們兩人的離婚裁決案,刑北川是作為證人出庭的,刑思遠丟不起這個臉,這事兒捂得很嚴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