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專門售賣抑制劑的藥店,林拓視若無睹,他沒有說一句話。而林一宴整個人幾乎是粘在林拓身上,一路貼著他回到家。
林拓有上網查過資料,抑制劑是alpha易感期時用來抑制情慾的,可是副作用很高,長年累月使用下來肯定會對alpha的身體會造成潛在傷害。至少林拓是這樣認為的。
這是林一宴分化以來第一次經歷易感期,如果讓他第一次就使用抑制器痛苦地度過,那未免也太可憐了,雖然沒在網上找到抑制劑是否有依賴性,林拓還是過分擔心林一宴會不會對此成癮,之後每一次來易感期都只會依賴抑制劑,經年累月下月肯定會把身體搞垮。
他只有他了,他不忍心他受苦。
林拓將自己的顧慮告訴林一宴的時候,林一宴正跟只貓似的圍著林拓臉上聞下嗅,引得林拓痒痒的,但又不好推開他。
聽到林拓問他是不是有可能會對抑制劑成癮,林一宴面上難得出現一瞬詫異,他咬著林拓耳垂,不露聲色把自己的背包踢得更遠些,直接一腳埋進了沙發底下。
啊,早知道就不用大費周章買抑制劑了。
林一宴點頭:「是的,會的。」
林拓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林一宴欺身壓上林拓,滾到幾天前才剛洗過沙發套的二手沙發上,情動萬分吻了吻林拓手腕,接著握住他的手伸向某處不可言說之處,壓抑即將溢出喉嚨興奮問他:「所以哥,你能幫幫我嗎?」
感受著灼熱的溫度源源不斷從林一宴上傳導到自己身上,耳畔是紊亂的呼吸聲,林拓的記憶被拉回到那個窗外狂風驟雨,他們住在同一屋檐下、睡在同一張床上颱風過境的晚上。
那時林一宴是從身後抱住了他,呢喃不清地低聲喊他哥。時過境遷,林拓的心態從難以接受、逃避面對至今日能自然順應林一宴的每一次呼喊。
林拓轉身,在這個他們搬離小鎮,來到象徵新生的小出租里,他沒再以冰涼的後背無視他。如同是在回饋一年前未得到回覆的林一宴,給予自己愧疚的安撫。
小出租屋的燈昏沉下來,被阻擋於紗窗外的飛蛾終是鼓動著翅膀離開難覓的光源。
耳朵嗡嗡作響,聽力被放大數倍,平常忽視的蟬鳴聲混雜著林一宴的喘息聲以高音量侵入耳中,以此也帶動了林拓的觸覺。尤其是頸後,尖牙磨礪著萎縮的腺體,林拓能清楚感知到上面的皮被咬破了。
林一宴銜住它一點點啖齧,力道不受控地越來越不分輕重,心中對林拓無法感知到自己的信息素的小憎恨與埋怨像墨水般蔓延開來,這樣的情緒迫使他之後情難自抑狠狠往林拓大腿內側狠狠咬了一口,像發泄似的。林拓痛得「唔」了一聲,手一揮拍上林一宴腦袋。
「不准咬。」
林拓語氣是想要重的,可惜渾身疲軟,嗔怪的話沒一點兒威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