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欺見長的管理能力以及出色的公司領導能力,讓一線排在A市近乎末流的子公司逐漸發揚光大,踩著競爭對手的肩膀一步步往上攀爬。
儘管最終的成績並未達成秦執眠放出的目標,但這畢竟不過是秦欺沉澱多年出手的第一家公司,甚至可以說不過是他練手的產物,練習成績出現一些無傷大雅的失誤也是允許範圍內的。
所以秦執眠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倒也出乎意料的爽快,把剩餘的權勢一次性全放給了秦欺,決策生效後的一夜之間,秦欺一躍而上成了秦家掌門人。
秦執眠並未聲勢浩大宣揚此事,只在某天一場寡淡的高層會議上,他面色無常地將正位讓給了年輕的秦欺,轉而自己走出了會議室。
這一舉動引起了上層業內一陣無聲的唏噓,羨煞旁人。
和秦執眠同一輩的幾位人物也有類似表態,明面上稱自己孩子占主導地位,但暗地裡自己是必須要站在一旁作為幕後人輔助。
也不知秦執眠是對秦欺太自信,還是對自己的眼光太有把握,竟然自主出局,毫無再過問的打算。
秦欺不過二十多歲,頂著一張年輕但缺乏辛辣的臉龐總是不免招惹非議,上任的這一年他不僅要讓企業里對他充滿狐疑的老人心服口服,死了算計這一條心,還要讓同輩不同級的新人信服他,不敢忤逆他。
動盪不安局勢下,那位頻頻表現的實習生成功轉正後,沒有跟同一時間參加面試的同事選擇留在更為穩定的子公司,居然搖著尾巴跟貼滿非議標籤的秦欺一同去了異國公司,成天跟隨秦欺一塊兒忙得暈頭轉向,應酬虛與委蛇的酒局。
實際上跟隨級別最高的老闆是個人盡皆知的正確選擇,吃不到肉也能喝口肉湯飽腹解饞,就是找肉燒肉的過程相對而言艱難辛酸的多,和固定的白米飯比,不少人覺得後者就已經夠不錯了。
秦欺風頭愈來愈盛大,毫無掌權力的秦懺在業內已然成為邊緣性人物。
但卻在藝術界聲名鵲起。
他藉助《風》一作品達到功成名就,固定交付給畫廊的畫作往往是最早一批被拍賣購買的,價格也高的咋舌。
與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的秦欺比起來,秦懺的小生活顯得格外輕鬆。
然而,這份愜意與得意也很快被秦懺同行的幾位紅眼病盯上。
一個普通的夜裡,在S國展覽完作品回去秦家老宅的路上,秦懺的車剎車失靈,直接一把撞上山體,山體崩塌,石塊砸爛車頂,
那時秦欺的勢力已經穩定下來,見識過秦欺狠厲手段後,無人再敢斜著眼睛瞧他。不少上趕著巴家他的人得知秦懺遇害一事後,連夜替秦欺調查,秦懺人還在手術室搶救,有關人員名單已經送到了秦欺手上。
不費吹灰之力就抓到了那幾個膽大妄為的傢伙。
秦懺的生命力也是出乎意料的旺盛,在連續昏迷兩周後,能比醫生預估的時間提前從ICU醒來。
秦欺抽空去看過他三次,秦懺可謂是恢復得一次比一次精神,像內心深處有著一股氣力在死命強推他似的,不允許他懈怠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