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秦懺說,「寵物託運,我委託人幫我把它送上飛機,我剛才出門是去接機了。」
灰貓打著呼嚕享受林拓的撫摸,林拓問罪秦懺的心思也漸漸被貓的到來所轉移,一時趣味盎然。
「它叫什麼?」
「叫它肉罐頭吧。」
「啊,好隨意的名字,像你剛取的。」
秦懺失笑,肩膀兩側微微發抖,像在忍受什麼很引人發笑的東西似的。
「不隨意,肉罐頭喜歡吃肉罐頭。」
林拓默念兩聲,竟莫名感覺這名字透著幾分說不出的熟悉,心尖纏上了一股很奇妙的觸動。
「那是什麼?白酒?你要喝三瓶?」見到地上的酒瓶,秦懺語氣變得詭異,眼神不住地打量林拓。
林拓解釋道:「楊梅吃不完,我就打算釀成酒。楊梅酒,夏天喝能解暑的。」
「我找了個只需要等二十天就能喝上的方法,打算試一把水。」
二十天。
秦懺默算他剩下的能留在林拓家的日子也只有二十天了,也不知道到那時候他能不能嘗上一口,嘗上了的話第二天就走還是留呢。
秦懺看眼肉罐頭,恍惚覺得自己像拖家帶口外出找老婆回心轉意回家,無計可施的可憐人。
肉罐頭明顯不是怕生的主,成天在林拓家裡耀武揚威地跑來跳去,立志將貓毛遍布每個角落。
林拓回來口渴得想喝一口水,他端起瓷杯,水表面卻漂浮著縷縷貓毛。
無奈擱下杯子,一抬頭看見秦懺跟看風水似的站在紗窗前,一動不動瞧著外頭風景建築,和林拓剛從外面烈日當頭工作完回來的狼狽樣相比,一人一貓悠閒得簡直不像話!
一人賺錢三人花,林拓縛手,油然而生一種自己當家作主去外頭幹活養家裡兩個散漫、遊手好閒傢伙的悲苦感。
察覺到背後幽怨的目光,秦懺轉過身,懷裡的肉罐頭彈彈耳朵,看見林拓又開始不安分地躁動,四肢一攤滑到地上,然後流向林拓。
林拓啟唇,把肉罐頭掉毛的錯全歸咎於對秦懺這個主人的不負責:「你平時也別總把它悶在屋裡,多帶它出去溜達溜達。」林拓揮揮空氣,「看這毛滿天飛的。」
秦懺本計算著天數,聽林拓這麼一埋怨突然想起個事,他記得寵物寄養處除了送貓糧外還有送來一個貓咪牽引繩?
秦懺跑去儲放貓糧箱子翻到最底下,還真抽出來一個背心式的薄荷綠色的牽引繩,項圈那處還別有新意地安了根紅橙色胡蘿蔔小玩偶。
林拓眼睛一亮:「正好,你現在就帶它去樓下逛一逛吧,逛個半小時再回來,回來正好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