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應該是喝醉了。
秦懺很快想到了原因。
「看著我幹什麼?」秦懺笑道,啞著嗓子故意嚇唬林拓,「你再看我,我就要賴著不肯走了。」
林拓聞言果真埋下了腦袋,夾起浸滿酒的楊梅放進嘴裡。空氣中充盈甘甜的酒香味,秦懺咬牙,焦灼的視線能給林拓燒出個洞。
處於視覺焦點的林拓突然起身,木椅腿擦過地面發出刺耳的響聲,秦懺不以為意,沉浸挫敗之中,心想林拓是不願再跟自己坐在一起,眼不見心不煩要去別處待著。
他睜著眼,卻一眨都不眨,好不容易失而復得,又怎麼能甘心拱手讓人。秦懺的呼吸漸漸沉了下來,眼球愈發酸澀難忍,刺激著他扭曲的神經。
好吧,他是個小人,他心胸狹隘,正人君子誰要做誰去做,他這一生註定當不了慷慨之人。秦懺眼底閃過一抹陰冷的笑意,既然他無法跟林拓在一起,那他也不會讓別人如願的。
肩膀攀上一隻手,秦懺這才輕輕地眨眨眼,黑鴉般的睫毛掃去亢奮帶來的淚水,他笑意盈盈,欣賞酒醉臉紅的林拓,說,「嗯?怎——」
秦懺話未說盡,嘴唇猛然被堵住,舌頭青澀地撬開牙關,捲入一顆裹滿酒水的楊梅。
觸覺嗅覺味覺在此刻無限放大,秦懺一手及時撐住椅子,才沒能猝不及防地失去重心跌倒。
林拓摘掉礙事的眼鏡,抹去唇角濕漉漉的銀|絲:「你說的,可以嗎?」
林拓的呼吸因為酒精而變得急促,膽量也隨之跳出上限,他雙手環住秦懺的脖子跨開腿自覺坐了上去,以一種商量卻又飽含希望的語氣跟他說:「別走了。」
兩人猶如泡在酒液裡面,醉得迷迷糊糊,秦懺很快就從意外中反應過來,占領主導權對林拓攻城掠池,林拓也主動的要命,秦懺說什麼幹什麼。
秦懺咬著他發燒的耳朵,會心一笑,本性還是不好意思啊。
到中途秦懺突然停了動作,翻找著抽屜像是在找什麼。
林拓拉過他的胳膊,直截了當地催促他:「沒有,家裡沒有那種東西。」
他咽下呻吟,頭埋在秦懺汗津津的頸間,聞著散發著與自己相同氣味的沐浴清香,緩緩坐著身子,眼眸像是下過雪霧凇沆碭的湖面,帶著誘導的口吻,歇氣道,
「我喜歡你直接弄在裡面,小宴。」
一個月的忍耐下秦懺差點沒把持住,舌尖舔舐林拓腺體,獠牙刺破皮膚注入源源不斷的信息素,林拓嗚咽著,注射的太多腺體漲的有點兒難受。
一個月的時限,秦懺失敗了,他沒能帶林拓走,
因為他選擇留下來,和林拓一起定居在這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