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也就不想要了。
今晚要不是他酒量好,非得因為那十萬塊栽在這裡。
夜深露重,程小小不想走了,又困又累整個人陷進了寬大的沙發里。
喝了幾個小時的酒,他的臉上呈現了一股疲態,微微低垂著腦袋,張揚的紅髮隨意地垂在額前,遮住了眸中的濕意。
旁邊有幾個人盯上了他,在旁邊走來走去的打量。
程小小漫不經心地用眼尾掃了他們一眼,懶得搭理,只自虐式地看著手機里裴衍青發來的信息,兩個小時前。
「小小,青瑜胃疼住院了,我不能來接你了,我讓麗娜送你回去。」
你看?
有些東西不一定非要去求個答案的,態度就是答案。
不要給他想那麼多理由和藉口,哪你這個會有那麼多不能說出口的秘密。
不愛就是不愛了!
至於他信賴的麗娜。
那個女人對裴衍青是忠心耿耿,但對自己卻每次都是敷衍了事,就跟裴衍青那群狐朋狗友一樣看不起他。
既然這樣那就別怪他了。
程小小給麗娜打了電話過去,這是給她的最後一次機會。
電話不停地震動,打通了但沒人接。
意料之內的事情,程小小起身去吧檯要了盒煙,隨意叼了根點燃,重新坐回沙發,慢悠悠地看著不斷震動的電話。
一直不間斷打了二十多個才把電話掛掉。
深深吸了一口煙,尼古丁的香味夾帶著一股淡淡的苦澀還有還有秋末的涼意一起進入喉管。
冰冷刺骨!
一道陰影從頭上籠罩下來,緊接著一隻手伸出來掐滅了程小小手中的煙。
「程先生,我們老闆不喜歡煙味。」
程小小呆呆地看著手裡的煙屁股,丟在菸灰缸里碾了,仰頭齜著一口白牙,「你們老闆管的還挺寬……」
看清楚對方的臉後愣了一下,這人不是別人,是裴季的助理張延。
程小小囂張的表情僵在臉上,呆呆地看著面前的張延,眼角餘光暼向了旁邊的卡宴,車裡面坐的是誰不言而喻。
完蛋,找麻煩的來了!
就在程小小目光瞟向車子時,車窗徐徐落下,這一眼正對上裴季漆黑的眸子。
酒吧七彩的燈照他半邊臉上,帶著些許散漫,好整以暇地欣賞著他驚訝的表情。
張延在旁邊面無表情道:「程先生,我們老闆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