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眼出眾,氣質清冷,一襲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搭配內里的白襯衣,一絲不苟地繫到最上面。
目光隨意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眼底仿佛帶著一抹笑意。
「程小小,我早說過,凡事要給自己留條退路,以後指不定就能用上,你看今天退路不就來了嗎?」
溫厲的聲線慵懶,透著些許不經意,但又有著幾分隱約的認真,然而也就僅是那麼一剎那便煙消雲散。
程小小急著飛去國外找兩位哥哥,沒興趣跟溫厲在這裡爭。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你溫大少不會大半夜不睡覺就為了堵住我戲謔一番吧!」
溫厲笑了。
「嗯,要不要跟我賭一賭?」
程小小強忍住了對他的反感,「賭什麼?」
「當然是賭裴季要你這露水情緣還是要白庭那個七年之癢了?」
程小小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賭多少錢的?」
溫厲挑眉看了眼他,「你開口,你賭多少我都出雙倍。」
程小小從盒子裡掏出那枚鴿血紅戒指,「我押白庭,我賭裴季喜歡他。」
說完把鴿血紅塞給他,「這玩意當定金了,輸了的話,我不要東西,給我換成錢就好。」
溫厲握著手裡的鴿血紅愣了一下,隨即笑了出來,笑的前俯後仰。
許久後停下笑,眼眶還泛著淚,狂熱而怪異,「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可愛,小傢伙再給你一次機會考慮,要不要跟我?」
程小小尚未答話,身後有道聲音低沉。
「溫老二你這奪人所好的習慣,什麼時候能改一改?時隔這麼多年還是這麼令人討厭。」
溫厲臉上露出了一絲被人打攪後的懊惱,頭也不回。
「是你太貪心了,既不想傷了白庭的心又吊著小小,這世界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裴季坐在輪椅上嗤笑一聲,下巴稍揚,姿態懶懶散散地,一聲不吭把車鑰匙往程小小懷裡扔,程小小下意識地伸手接住。
「愣著做什麼?開車回去了!」
程小小回過神來後把鑰匙還給他,「你可以讓張延送你。」
「他已經被開除了!」
程小小愣愣地看著他下意識問出了「為什麼?」
裴季漫不經心掀了掀眼皮,深邃眼眸含著審視望向他,「你是我老婆,他不過是個助理,既然認不清自己的位置,被開除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一旁的溫厲看著互動的兩人,拋了拋手上的鴿血紅。
「剛才我們打賭,你會選七年之癢還是露水情緣,你這位夫人可是二話不說全押了。」
裴季輕笑一聲,「他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