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隨主便,你先來。」
程小小隨意翻開看了看,全英文制沒有圖片沒有價格,就連旁邊的侍應生也是外國人。
程小小知道白庭想表達些什麼,無非是他們出身名門,圈子和眼界都不是他們這種普通人能夠融入的。
程小小隨手指了杯西瓜汁就把菜單推給了白庭。
白庭用憐憫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用英文隨意地跟旁邊的侍應生交流起來,侍應生一一記下後,旁邊的程小小突然開口打斷,用的也是流利的英文。
「我的西瓜汁少冰。」
白庭臉上露出了意外,很快又恢復如常,斯文秀氣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懷念的意味,「這是阿遠之前最喜歡來的一家咖啡廳,你們也經常來吧。」
程小小歪著腦袋環顧一圈,搖搖頭,「不,我們很少在外面吃東西,在家裡的時候都是我喝了什麼,再嘴對嘴餵給他喝。」
白庭:「……」
不止他,旁邊的服務員也驚呆了。
服務員走後,白庭看向程小小時目光帶了一絲複雜,「程先生跟我想像中的不太一樣。」
私底下不用裝,程小小問的也直接,「哦~哪兒不太一樣?」
「我見過程青瑜,你跟他很像,他最初也像你一樣趾高氣揚在我病房門口挑釁我,前面有多高傲後面跪在我面前的時候就有多卑微。」
「你不知道吧,我只是說了句我不喜歡他,裴季就把他像條狗一樣地送人了……跟你說這麼多呢只是想告訴你,一個玩具而已別太把自己當個東西了。」
程小小掩嘴輕笑,「原來你把自己定義為玩具,難怪他玩了你七年說不要就不要了,就這種渣男也就你稀罕,我要是被人吊著七年早翻臉了。」
白庭臉上的笑本來就是虛偽的,被他這樣毫不留情地拆穿後,臉頓時垮了下來。
服務員送上咖啡和飲品。
白庭已經重新換上了副笑臉,手裡漫不經心地攪動著咖啡,臉上是遊刃有餘的笑容。
程小小很討厭這種自以為是的從容,隨意分析對方的心裡,身份,家庭背景,從而從自己認定的角度去評擊對方,力求從心理上擊潰對方。
表面上眾生平等,暗地裡眾生至上。
白庭從包里取出來了一張卡,笑眯眯道:「我是真的很感激你對裴季的付出,這張卡里有一千萬。」緩了一會兒,白庭輕聲道:
「程先生是個聰明人,應該能知道金錢和感情的重量。」
程小小的目光落在了他臉上,他的氣度和氣質確實有淡定從容的資本,換成誰都知道該選誰。
目光從他臉上緩緩移到那隻瑩白如玉的手指上,那裡夾著一張黑色的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