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超仕仿佛突然被喚醒,他回過神來戀戀不捨的合上了畫卷,卻仍是一語不發。
謝文喆是多麼靈透的一個人,見鄭超仕如此,便知他需要仔細斟酌利弊,所以沒有馬上說出此畫的真假來。
「相爺日理萬機,不必為文喆的這一點小事耽誤時候,只閒暇時再慢慢鑑賞亦可。」謝文喆說完又起身道:「今日天色已晚,文喆不便在相府叨擾,這便告辭了。」
鄭超仕象徵性的說了兩句客氣話便送了客,謝文喆出了相府方才鬆了一口氣,只要鄭超仕留下那幅畫,就已經成功了八成。
謝文喆一身的上了自己的馬車,卻見隨安把嘴撅的能掛個油瓶,這隨從的心思實在是好猜極了,謝文喆看著隨安,道:「你莫要心疼了,少爺我跟你保證,這畫早晚會回來的。」
隨安想了想,覺得這世上似乎沒有自家大少爺辦不到的事,隨即又高興起來道:「我信少爺的。」
「高興了?」謝文喆笑道,「既是高興了,那就為你家少爺跑個腿兒吧!」
張野正在書房中讀兵書,就見阿虎捂著腦袋進來了。
「這是怎麼了?磕哪了?」
阿虎氣哼哼地道:「不是,是謝少爺的跟班,就是那個叫隨安的,好端端的往咱院子裡扔了塊青磚,正好砸在我頭上。」
「他人呢?」
「被看院子的兵士按住了,這時候怕是正在被審問吧……」
別看張野在謝文喆面前似乎腦子不太夠用,但是比起這些只知道動武莽夫,張野就是個智勇雙全的天才少年了。
謝文喆平日都是躲著將軍府走,生怕跟張家扯上關係,這次卻任由隨安來自家搗亂,必然是要給他傳遞什麼消息的。
想到這裡,張野吩咐道:「把隨安帶來這裡吧,我有話要問他。」
阿虎轉身去提人,張野趕緊又加了一句:「客氣些!」見阿虎點一點頭,張野才放心了些。
隨安接了謝文喆的命令,來將軍府給張野傳話,他一門心思記著少爺囑咐他行事要隱蔽,於是便打算效仿張小將軍,跳院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