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宋氏叩頭道:「奴婢……奴婢不該傳揚說……謝家大郎是個斷袖……還請娘娘恕罪,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賢妃萬沒想到這事情竟然是宋氏傳揚出去的,她驚異道:「你為何要這麼做?」
宋氏哪裡敢說謊:「娘娘明鑑!此事絕不是我無事生非,此乃前些年那謝文喆親口所說!」
既是如此,那小妹怎能嫁去謝家!賢妃怒火中燒:「你們好大的膽子!謝家是要騙婚不成!竟欺辱我胞妹,實是可惡至極!」
謝家騙婚的名聲傳出去,那謝文喆且不必說,自己的良哥兒還怎能娶到好人家的閨女!宋氏大驚失色急忙道:「不是這樣的!娘娘誤會!謝文喆只是隨口說說搪塞我罷了!絕不是真的!」
賢妃哪裡聽得她再說什麼,左相嫡女,賢妃胞妹,何人嫁不得,怎就非要許給謝家了!
宋氏被趕出宮中,失魂落魄的回家不提,只說賢妃娘娘,她怒火未消,喚來內侍,要他出宮去給鄭相傳信,偏那內侍不開竅,聽了吩咐不動身,反而開口勸道:「娘娘不如先去通知了王后,待王后允准……」
「拖出去打二十。」賢妃冷著臉道,隨即環顧手底下伺候的人:「若誰不想在這我這受苦了,只管說出來,我賜金放還便是!」
一殿沉寂後,賢妃終於把消息送了出去。
這消息送的如此艱難,鄭超仕卻並不當一回事,聽那傳話的說賢妃娘娘請他入宮,便道:「老夫哪裡去得後宮中,娘娘想必又是缺銀錢罷了,送去就是。」
那內侍帶了大把的銀票回來,非但沒讓娘娘高興,反而惹得賢妃好好的哭了一場。
哭罷,賢妃態度堅決,把銀票全退給鄭超仕,只留一句話,要父親入宮與她詳談。
鄭超仕無奈,只好秉明曲王,要入宮見一見女兒。
曲炳君聽他說完請求,並未立刻說話,鄭超仕躬身行禮,一時間竟不敢動。
「鄭卿既是想念女兒,自是該去探望一番的,縱是書信消息往來不斷,也終不如見上一面來的痛快些。」
鄭超仕知道,曲炳君這是覺得他與賢妃聯絡頻繁,懷疑他刺探宮中消息了。此時他還哪裡敢說話,心中後悔不該一時心軟聽了女兒的話,卻聽曲炳君道:「來人,帶鄭卿去看看賢妃吧。」
事已至此,鄭超仕也只好從命,只是見了賢妃便沒了好臉色。
「怎的就非要我入宮不可了。」鄭超仕還在焦慮如何打消曲王的疑慮,卻聽賢妃道:「爹可是給小妹定了人家?」
鄭超仕簡直要被賢妃氣個倒仰,他心急火燎的入後宮來,不惜惹了君上不快,誰知賢妃竟只是關心小妹婚事!
「區區小事而已,何必如此!」鄭超仕面色十分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