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喆倒不當一回事,他還拉著張野的手呢,聽到張野問起,他實話實說道:「叫我關起來了。」
張野:「???」
「你把鄭氏怎麼了?」張野簡直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把她囚禁在南巷的一間小院內,」謝文喆道:「每日派人給她送一日三餐,大概現在還沒餓死。」
若是一般人,聽到這裡只怕要跳起來罵謝文喆是個滾蛋。好在張野甚為了解謝文喆,聽了只是略想了想,問道:「她犯了什麼錯?」
「我與她說已經有心上人了,要退親。於是為了嫁我,她將我的一個朋友殺死在家中,隨後又對官府施壓,逍遙法外。」
張野皺起眉來:「這樣的人,你為何要娶?!」
「我若不娶她,想讓她受到懲罰至少還要幾年時間,這段時間中,她若發現我的心中另有他人,那她會不會想法設法的除了你去?想到這裡我總是不寒而慄,與其被動挨打,不如就將她捏在自己手裡,憑她,總翻不出五指山去。」
張野啼笑皆非:「她一個弱質女流,怎麼能對我下手?你擔心的過了。」
「縱使知道你能無恙,也總擔心有個萬一。」謝文喆見張野收不住的笑,有些惱,道:「笑什麼,我很傻是不是?」
「沒有,」張野輕輕撫過謝文喆的面頰:「你為我著想,我很高興。」
謝文喆耳根都紅透了,結結巴巴的道:「那你……現在還走麼?」
「……」
謝文喆「啪」的一下打在張野手上,氣呼呼道:「你居然還想走?」
張野只好哄他:「我知道此時走不得,只是不知這日子要到什麼時候……」
「你家什麼時候真的造反,什麼時候你就能自由了。」
張野哭笑不得,卻聽謝文喆接著說道:「你莫要以為我這話是玩笑,眼下,張將軍才是最危險的時候。」
張野不由得嚴肅起來,問道:「如今左相右相互搏的熱鬧,如何又輪到我張家的危機?」
「你今日可聽到流言,說前朝太子曲炳昊的遺孤要君上立他為儲?」
張野哂笑道:「這都是鄉野造謠罷了,就是真有這麼個真龍血脈,曲王也不可能立曲炳昊的兒子為儲君啊。」
「確是不能。可是這個道理,你懂,我懂,那麼這個曾被曲王千里追殺,最後只能靠隱姓埋名才躲過一劫的前朝太子遺孤不知道麼?他突然這樣跳出來,豈不是自己告訴曲王該去哪裡下刀子?」
張野沉思片刻,道:「他既是敢此時現身放出流言來,必是身後有倚仗……所以這位遺孤讓曲王立儲是假,試探民意起兵造反才是真!」他劍眉緊蹙,果決道:「我必要寫信給父親,保不齊南方會有打著太子遺孤旗幟的叛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