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著焦圖的性子,在西疆發生這樣慘烈戰事的情況下,他是最不可能全身而退的一個人,可是為什麼最後卻是他安然無恙的直接千里奔回了繁陽?為何西疆會突然出現叛徒?這叛徒又到底為誰效力?
這一切的答案,只能去問焦圖。
然而原本合理的探視卻被大理寺毫不留情的拒絕,搬出將軍府來亦是無用,甚至大理寺一小小評事出言嘲諷道:「你說驃騎將軍府?可省省吧,張忠義都死了,你將軍府早就不靈了!」
一句話激出了張野的真火,在大理寺大打出手,直將趕來拉偏架的大理寺右寺丞打的滿口是血,掉了三顆牙出來。
隨後衙役們一擁而上,好不容易才制住了他。那寺丞吐出一口血來,氣急敗壞尖叫道:「將軍虎了不幾了?我照要看看,沒惹張忠義,還有誰能給里出頭!給我關幾來!」
於是他便被關在這間牢房裡,兩個時辰也未有人問上一句。
張野從未想過,原來沒有了父親,自己竟如螻蟻一般,毫無還手之力。在這陰冷的牢房之中,他從心底覺得無助起來。
「謝大人!小心腳下!」
張野突然聽到有雜亂的腳步聲接近這裡,他抬頭去看,便見到了大理寺卿齊保庭正在與人說話,在齊保庭身後的人穿著一身松綠官袍,正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
正是謝文喆。
「齊大人好大規矩,太子右衛無緣無故也能被關在這種地方。」
齊保庭心中破口大罵,啥叫無緣無故?這哥們都要把大理寺掀了,沒對他用刑都算是大理寺厚道!
然而面上還是呵呵笑道:「都是誤會,誤會……來人!快快將張大人請出來!」
張野迷茫的被放了出來,他看著謝文喆,卻不敢出聲詢問,怕壞了謝文喆的打算。
謝文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張野,見似乎沒有什麼大礙,這才鬆了口氣。他朝張野眨了眨眼,口中道:「聽說張大人想見歸德將軍焦圖?」
張野見了謝文喆,心中便突然安定下來,道了一聲:「是。」
謝文喆點頭:「正巧焦圖將軍也想見你,」他側身展臂對張野道:「張大人,請!」
於是二人由齊保庭帶著,又回到暫時關押焦圖的官舍。
說是官舍,其實是大理寺官衙後院的一間角房,因為久未有人居住,所以即便是新近打掃過也透著一股子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