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問題接踵而來,這二人與謝文喆關係都很不錯,不過彼此卻很不對付,要他們能相互合作,只怕謝文喆自己還要費一番功夫才行。
謝文喆嘆一口氣,此時身邊的王媽媽立刻一巴掌打在他後背上:「快別嘆了,年紀輕輕,也不怕把福氣都嘆沒了。」
謝文喆平白挨了一下,只好苦笑道:「媽媽說的是。」隨即招呼隨安:「叫外面備車吧,我一會還要出去一趟。」
王媽媽十分不樂意:「好容易清閒一天,喆哥兒你這是又要走?成天東奔西走,眼見著前些日子養出點肉來,如今又瘦下去了,這可怎麼辦才好!」
謝文喆正要開口去哄王媽媽,就聽隨安在一旁接話道:「這不是張小將軍去打仗了嘛,等他回來,少爺一準又高高興興的了!」王媽媽拉下臉來:「就算是那野哥兒去打仗了,你這日子難道就不過不成?整天得空就往將軍府里跑,我要是將軍府里的人,肯定都煩死你了!」
謝文喆瞪了隨安一眼,笑呵呵對王媽媽道:「我不去將軍府,今日是有朋友約我去家中稍坐,我與他說說話。」王媽媽這才面色稍霽,仍是嘮叨了一句:「可少喝些酒才好!」
「是是是!」謝文喆連聲答應,逃也似的跑了。
上了車,隨安問道:「少爺,將軍府?」
「……」
謝文喆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去將軍府的次數太多了……
「今日我們去史」
馬車調轉方向,朝史興平家中奔去。
史興平自打向曲炳君低了頭,做了他的起居郎之後,便帶上了奴顏婢膝的帽子,人人都說他折了史家的脊樑,在士林的名聲狼藉,因此也沒什麼朋友,誰知竟出了一位謝文喆,填補了他久曠的友誼,此時聽了謝文喆來拜訪,高興的大步出來迎。
「賢弟快進來!你來的可巧了,我這裡正有一幅印啟的草書,賢弟快來與我掌一掌眼,看看到底是否為真跡!」
謝文喆知道史興平向來醉心古玩字畫,此時也不著急說事,笑呵呵道:「連史兄也拿不準麼?那我可要見見!」
二人移步書房,史興平興沖沖的拿來,小心的攤在桌上,謝文喆湊上去看,見一方粗娟上墨跡如行雲流水,正是印啟的《聞達貼》。
「用料筆風落款無一有瑕,叫我說,這是真跡無疑!」謝文喆一拱手:「恭喜史兄又添收藏!」
史興平喜的搓手:「王謝兩家皆是高門,你見過的古玩字畫只怕車載斗量,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說著把那《聞達貼》小心收好,又笑呵呵招呼謝文喆:「賢弟快坐,你今日來可算是有功,我必得好好招待才是了!」
謝文喆笑著坐在書房太師椅上:「光說可沒用,前些時聽了史兄這裡有了雨前龍井,想必此時也能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