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阿野暖我,才給我添了大麻煩……」
呼吸的熱氣撲在他耳朵上,叫他瞬時戰慄起來,索性將手臂攬在謝文喆腿彎處,將他整個人橫抱在懷裡,口中道:「每次都要來鬧我,如今在車裡可安生些吧。」
謝文喆身量不高,如此便整個人陷在張野懷裡,可是謝少爺哪裡是個肯認輸的人,此時手腳不方便動彈,便呼一口氣吹在張野耳朵上,直叫張野整個人都紅的像個熟透的蝦子般。
「你怎麼了?是車裡太悶太熱麼?想必是這車中的冰盆放的少了吧……」偏謝文喆這惹事精又裝了無辜般的問上這一句,張野再忍不下去,口中道:「你說呢!」一雙大手在謝文喆腰間搔起癢來。
這下便換謝文喆把腰彎的蝦子一般了,他腰肢敏感的緊,如今笑的喘不上氣來,偏雙手被張野單手制住,竟是反抗不了。
「好人!我錯了!放了我吧!」
「還鬧不鬧了?」
「不鬧了不鬧了,我錯了,我們好好說話……」
張野這才停下了動作,見謝文喆已然笑出了眼淚,便抬手幫他拭去:「好歹也當了宰相的人了,叫人看了非要笑你不可。」
「他敢!」謝文喆得意洋洋笑道:「如今我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輕易無人敢與我造次。」張野見他這得意的樣子,笑道:「嗯,知道我家阿喆最厲害了。誰都比不上的!」
「……我怎麼覺得你這口氣好像哄我呢?」
「……」
「果然是哄我的吧?」
「沒有,我只是……怕我如今行事會叫你這個宰相為難……」
謝文喆不在乎的一揮手:「有什麼為難的呢,如今的情勢,你便是對曲炳君俯首帖耳,他也不見得會將良心給狗少餵兩口,倒不如你如今這樣,痛快的駁斥了他,他反倒對你沒轍了。只是你這驃騎大將軍估計是做不下去了。」
張野搖頭道:「這驃騎大將軍不過一個名頭,便是失了也無所謂。」
「一個名頭自是沒有什麼所謂,不過這西路軍的虎符只怕他要一起收了去……」謝文喆的眉頭漸蹙,他看著張野,問道:「阿野,我問你一句實話,如今這張家軍,你到底有幾分把控?」
張野也看著謝文喆,輕聲道:「有虎符時,十分。沒有虎符,十分。我只與你說,今此一役,我把西路軍變作了我的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