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沒有?小心我將你摔下去了!」
謝文喆伸臂摟住了張野的脖頸,狡黠的眨眨眼睛:「我家小將軍才不會捨得呢!」
張野對他半分辦法也沒有,又哪裡捨得他受半點痛,只好冷冷哼了一聲,抱著他走了幾步,彎腰把人放在了書案後面的椅子上,然而小將軍想要起身卻是不能了,謝文喆攬著他不肯放手,見他抬頭,便送上唇去,在他嘴上輕啄一下:「我也想阿野了,這才早早就回來了。」
張野半跪在椅子邊,上身微微前傾,手扶在謝文喆的腰上,一邊使力讓他與自己離得更近,一邊回吻住他的甜言蜜語。
這個吻便不再是蜻蜓點水一般了,他們的唇舌糾纏著,吮吸與舔舐著彼此,輕柔的動作漸漸粗魯起來,仿佛交換著彼此的靈魂。
一吻罷,二人都是面紅耳赤氣喘吁吁。偏張野還要在謝文喆耳邊輕聲問一句:「還冷麼?」
謝文喆一愣,隨即笑起來:「阿野好高明的取暖手段,從哪裡學來的……」
「從你這裡,」張野看著謝文喆的眼睛:「每次你看著我,我就會熱起來,每次看著你,我就想著要用唇舌堵上你的嘴,叫你的視線被我充滿,叫你和我一樣的熱起來……」
縱是花樓里打滾的謝文喆,如今也聽得面紅耳赤:「怎的肉麻起來了……」他視線掃過那桌上的東西,見上面密密麻麻都是些來回划去又填補的痕跡,仔細看才發現是些邊塞布防和外城望樓的設計安排。他仿佛找到救星一般的拿起一張來,轉移話題道:「這布防怎的這般勾畫的厲害?阿野可是有什麼為難麼?」
張野知他此時怕是害羞,也不逼迫他,順著他的話道:「如今這豐樂外城還要好好的構劃一番,畢竟如今雖與旅國相安無事,但也說不準他們會不會突然撕毀盟約劫掠一番。」張野說著話,眉毛忍不住就蹙了起來:「可是如今曲炳君回來繁陽,朝中情勢不明,只怕建這外城是會有變故,若要加緊工程,只怕會有紕漏……」
「你大可不必擔心這個,」謝文喆伸手去撫平張野眉間的褶皺:「我剛剛受命,要暫領戶部了。你的外城儘管盡善盡美便是,有我在,沒人會過問此事。」
這明明是個好消息,張野卻並沒有很高興:「你暫領戶部?如今戶部可是個爛攤子,鞏夕的那一筆爛帳算也不能算,國庫幾乎就是一個空殼,你領了戶部豈非麻煩?」
謝文喆此時又得意起來:「對別人來說是一塊朽木,對我來說卻是未雕璞玉,你只安心便是了,我自是能叫戶部起死回生!」
張野卻哪裡能安心!謝文喆的劍走偏鋒的確有奇效,然而有時為了要達到目的,他甚至可以傷害自己。
「事情哪有你說的那般輕鬆!上上個戶部尚書在戶部經營多年,他和右相郭振海過從甚密,致使整個戶部對郭相很是逢迎,鞏夕更是還未站穩腳跟就已經失利,你貿然統領戶部,光是底下人給你暗地裡下絆子便能叫你寸步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