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拿過藥碗來,半跪在地毯上,讓謝文喆的赤腳踩著自己的大腿,手上舀了一勺藥遞在謝文喆的嘴邊:「我摸著這藥冷熱正好,你便趁現在喝了吧。」
謝文喆對著張野,那裡拒絕的了,方才王媽媽磨破了嘴皮子也沒讓他咽下半口的苦藥,如今被張野一勺一勺餵到見底。
總算喝完了,謝文喆苦的舌頭都木了,在張野大腿上踩了踩,笑道:「大郎我把藥喝完了,金蓮你可要給些什麼甜頭麼?」
張野又好氣又好笑,握住他的赤腳,輕搔他的腳心,謝文喆閃電一般要縮腳,卻哪裡掙的過張野,二人在屋裡笑鬧一場,最後還是謝文喆笑的氣喘吁吁的認輸道:「好人,我錯了,下回可再不招你了!」
張野笑著將他連被子一起抱著,聽了這話將他轉過來,二人面對面,聽張野輕聲在他耳邊道:「那可不行……」
他在他嫣紅的唇上輕啄一下,分開時卻見阿喆眉眼彎彎的又來湊近,加深了這個吻……
二人吻到情深,張野的手漸漸的探進被子,又鑽入了中衣,中衣也禁不住這般的折騰,散開的領口中露出了謝文喆白皙的鎖骨。
張野忍不住以唇舌去描繪那美妙的形狀,正在情濃,謝文喆含糊的在他耳邊道:「阿野……」
張野應了一聲,卻聽懷裡的惡魔一般的人道:「阿野,我還有正事要與你說……」
「……」
張野百忙之中抽空瞪了他一眼,也不理他,只報復一般的在他脖頸處咬了一個淺淺的牙印,謝文喆小小的尖叫了一聲,隨即又嗤嗤的笑起來。
「阿野不想聽麼?」謝文喆聲音裡頭藏著壞,輕輕去吮張野的耳垂,「可是,阿野,我正生病呢……」
「……」
張野仿佛被點了穴道,整個人僵住了,謝文喆大笑起來,連人帶被滾到了一邊去,這才抱著被坐起來,笑道:「那阿野現在想聽正事了麼?」
張野不想聽,張野現在就只想揍他。
然而到底是心尖子上的人,縱是被他鬧的狼狽萬分,也還是捨不得動他一個指頭。
張野躺著深呼吸了片刻,起身道:「我去換身乾淨衣服再回來跟你說話。」
「哪裡有那麼麻煩,這裡便有現成的,便就在這裡換嘛!」謝文喆笑的狡黠。
張野無奈道:「小祖宗,你就饒了我吧!」
得了張將軍求饒的謝文喆,甚至比鬥垮了右相還要得意,總算大發慈悲放了張野一馬。
待到換過一身乾淨衣服的張野回來,就見謝文喆正抱著被子吃蜜餞,一旁的王媽媽正說他:「……如今病著,怎還蹭的這一身……」
見張野進來,王媽媽毫不客氣的橫了他一眼:「野哥兒也該勸著他些,還和他一起鬧……」張野被說了個紅臉,只好跟王媽媽作揖認錯:「是我孟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