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要說僵了。
陳遇遙靈機一動,索性雙手合十將眼一閉,緩緩道:「昨日我夜觀星象,見天狼暗淡,主不力,畢月烏星大如斗,並散利光於太微垣中游移。」
郭振海聽得雲裡霧裡,遲疑的問道:「國師的意思是……」
陳遇遙胡謅一通,見引起了郭振海的興趣,方睜開眼睛,把眉頭一皺,一臉的嚴肅:「不瞞郭相,我自這星象中看出,張將軍定然不肯被你拉攏,想來他只會明哲保身,只對你閃爍其辭。待到那時,郭相你又該有什麼辦法呢?」
「這……」
郭振海一陣語塞,說實話,他覺得逍遙真人未免有些自視甚高了。算準了一點事情,人家客氣的叫你句國師,你還真當自己是大羅金仙了?
他頂看不上逍遙真人這一通胡扯,然而此時還要謀求與逍遙真人的合作,只好把心中的鄙夷壓了壓,儘量和聲細語的與逍遙真人講道理。
「國師道法精深,我自是佩服不已,但正所謂事在人為,只以星象來斷定張將軍不會受我招攬,也未免有些偏頗……」
陳遇遙不等他再說下去便打斷了他的話:「郭相既是不信我,那我與郭相倒也沒有什麼別的好說了。」
他擺出這副姿態,心中也有些忐忑,若郭振海此時真走了,那他之前擺下的這些迷魂陣便是白費功夫了。
然而郭振海性子強硬,若不如此欲擒故縱的將他折服,此後就算合作,他也只會淪為右相的簇擁。
郭振海見他擺出了送客的架勢,不免也有些慌,之前逍遙真人說與謝文喆有仇,他便覺得這個盟友是板上釘釘的。如今若是和逍遙真人談崩,那他在曲王面前就很難說得上話了。
「國師誤會!」郭振海急忙又往回找補,「我自是相信國師法力,只是我想不通為何這張將軍不肯與我們聯手?要知道,謝文喆可是指名道姓要奪他關稅的啊!」
陳遇遙的唇邊浮上了一抹冷笑:「這箇中原因,郭巷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不然只怕污了你的耳朵!」
郭振海似是想到了關竅,先是驚訝,隨後又半信半疑道:「難不成……謝文喆與張野有勾結?」
陳遇遙點點頭,這位右相好歹也不是太蠢。
聞聽此言,郭振海倒是很高興:「郭師如何得知此事?您說的這些話可有證據?」
陳遇遙僵了一僵,這實話是肯定不能說的,他瘋了才會和郭振海坦誠過去。
如今,他也只能作一副不屑的樣子嗤笑道:「怎麼,郭相難道還要與那謝文喆對簿公堂不成?」
郭振海顯得非常興奮:「非也非也,此事事關重大,若是我們將謝文喆與張野勾結的證據交於君上手中,那便可以一舉除去謝張二人!那便是永絕後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