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郭相挑的事,說你趁著查貪官的事情排除異己。」康和安喘勻氣息,又道:「只他說兩句還不妨事,但是我看著君上似乎面色不大高興,你此次千萬要小心應對才是!」
謝文喆對他點頭謝過,又安慰道:「和安且放心吧!我自有應對之法!」
如此到了曲王面前,謝文喆撩衣跪倒規矩行禮:「臣謝文喆,參見君上!」
然而此次曲炳君卻不叫起了,他看著面前跪著的謝文喆,一時間又想起了這位左相的忠君之事來,一時也拿不定主意是否要責問。
這樣一來。站在一旁的郭振海倒是很開心,他覺得曲炳君不叫謝文喆起來,定是因為他告狀成功了,一時間得意非常,幫腔道:「謝文喆,你可知罪?」
謝文喆翻了個白眼,心中罵了郭振海一句狗仗人勢,然而面上卻表現出了一臉的迷茫。
「君上,臣自知愚鈍,不知是何事又惹得郭相如此焦急,竟搶在君上之前就對臣問罪了!」
聞聽此言,曲炳君也覺出不滿來,冷冷的看了一眼郭振海。
郭振海還沒站一會呢,此時只好又重新跪下,「臣失儀了,求君上恕罪!」
曲炳君惡涼涼的「嗯」了一聲,郭振海也不知道這是恕沒恕罪,此時也不太敢起身,只把一雙眼睛狠狠的盯著謝文喆。
曲炳君不理他們二人私下的眉眼官司,只開口對謝文喆道:「我聽聞你近日所查貪污之事,落馬的官員皆是與你政見不合之人,可有此事?」
謝文喆不慌不忙,跪叩一次緩緩說道:「君上明鑑,此事純屬烏有!」
他又抿了抿唇,絕定激一激郭振海。
「不知是誰向君上進此讒言,想必這人也定是個貪官,說出這種話來,不過是一丘之貉兔死狐悲罷了!」
郭振海果然被他激怒,高聲道:「君上面前你還敢抵賴!前些時候你查抄的所謂貪腐官員皆是些素日與你不合的!如今細細想來,你南川黨中竟無一人貪污嗎?分明是你暗中包庇!」
謝文喆涼涼的看了他一眼:「看來是郭相在君上面前說我藉此機會清除異己了?不知我哪裡得罪了你,竟被郭相一次又一次不遺餘力地抹黑。」說完向曲炳君一拱手:「若非君上明察秋毫,只怕你早已得逞,冤枉了我去!」
罵完了郭振海,他又對曲炳君稟道:「君上著臣查貪污之事,臣絕無半分私心!臣查出的貪官皆是證據確鑿!微臣願以性命擔保絕,此中絕無半個冤案!」
郭振海氣了個半死,他當然知道這些人平素貪了不少,冤是肯定不冤的,可是重點難道不是謝文喆專查右相一黨不查南川黨麼!
「左相這話真是擲地有聲,不過我倒要問上一句,怎麼不見你一視同仁去查南川黨呢?」
謝文喆理都不理他,只對曲炳君說話:「君上容稟!臣查貪腐,素來都力求公平!若南川書院出身的官員之中有貪污受賄之人,臣也絕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