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野蹙了眉,喃喃道:「是誰為他支了招呢?這麼陰損的主意,難為他想的出來……」
謝文喆哼了一聲:「郭府的暗樁傳來消息,說那郭振海原是信佛的,如今卻屢屢拜訪凝仙觀。若不是這位郭宰相突然轉了性,那想必這答案就藏在那凝仙觀里了。」
張野自然知道如今朝中新立的國師眼下便住在凝仙觀中,可是有些事情他卻想不明白:「照這樣說,那郭振海是去找陳遇遙了?可是那陳遇遙與你是舊識,又怎會反過來幫他來害你呢?」
謝文喆似笑非笑道:「陳遇遙這人看上去生的純良溫厚,實則心機深沉手段毒辣,你只看他那個對付鄭婉儀的手段,便知他絕不是個好相與的。奈何如今我實在是忙的不行,也是顧不上他,不想他還給我背後下了黑手。」
謝文喆伸了個懶腰:「如今這朝中的糟心事未免太多了些,且待改日得了空,到要好好的去拜訪一下這位故人!」
謝文喆話中好似此事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然而張野卻很是有些顧忌這位國師。
「這陳遇遙與你是舊識,眼下可算是攥著我們的把柄了。如今看來他既是對你我不乏惡意,焉知他不會去曲炳君面前挑明?到那時曲炳君怪罪下來,你可怎麼辦呢……」
謝文喆狡黠一笑:「我只怕他不肯說呢!只待他去君上面前多嘴,我便能置他於死地!」
「這不過是個兩敗俱傷的局面,倒是你與國師都沒落了,豈不是為郭振海做了嫁衣裳……」
「誰說的?」謝文喆站的累了,此時索性往張野腿上一坐:「我治他的同時,肯定是要保著自己安然無恙的!」他見阿野似是不信的樣子,便細細解釋給他聽:「陳遇遙若是去告狀,首先就要說明自己是如何得知的,這種不打自招的蠢事,便是郭振海也做不出來,更別提精的鬼一樣的陳遇遙了。」
「如此一來,他必得編一個由頭來解釋他的信息來源,既是編的,就沒證據,況且你我行事隱秘,便是他們想破了頭也拿不出什麼真憑實據。到那時,他陳遇遙就是構陷太宰,妄圖亂政。以曲炳君的多疑心思,他這國師只怕就要在大理寺做了!」
說完,謝文喆雙手捧住了張野的臉:「怎麼樣,如今阿野可相信我的手段了吧?」
張野見他在自己懷裡,得意的仿佛是偷到了魚的貓一般,不禁就低下頭去,在他額上輕吻一下:「信了信了,我的阿喆果然是智計無雙!」
謝文喆索性攬了他的脖頸,扭著身子在他懷裡笑道:「將軍不是說自己今天早郭府中坐懷不亂的麼?怎的此時這般孟浪?」
張野怕他摔下去,忙用左手攬了他的腰身:「你就犯壞吧!」
謝文喆大笑道:「其實將軍再孟浪些也使得,」又湊近了張野的耳邊:「今日王媽媽探親去了,不在府上呢……」
張野面上通紅:「你真是我的克星!」說罷,只右手在謝文喆褪彎下一勾,便起身走去臥房了。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