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我把話說完!」謝文喆揉了揉額角,表情嚴肅:「我只問,你說你二人決意終生不娶,是認真的嗎?」
謝文良也嚴肅起來:「自然是認真的,我二人向天起誓,有背此諾,天打雷劈!」
「有些事情不是一句諾言就能解決的。」謝文喆幽幽道:「文良,我今日與你說的話,希望你能用心思考,切莫憑一時之氣。」
謝文良一頭霧水:「哥,你到底要說什麼呀?」
「你可知許爵爺為何姓許?」
這話顯然是把謝文良問住了,他撓撓頭道:「這是什麼新出的燈謎嗎?他姓許……是因為他爹姓許啊!
「你錯了,他爹不姓許。」謝文喆冷冷一笑:「許心遠的爹是曲興王的侄子,名字叫做炳真,也是炳字輩,也就是說,許爵爺一家是王室血脈!」
謝文良聽得一愣一愣的:「哥,你說啥呢?宗室姓曲,可是爵爺姓……」說到這裡,謝文良突然頓住了。
「是了,想必你也發現了,這許曲二字發音相似,其中便包含著一件前朝往事。」
謝文喆長出了一口氣,徐徐講道:「那還要從曲興王登基之前說起,太宗朝王室子嗣便稀薄,太宗育有三子,老大是伯碩親王一脈;次子便是曲興王一脈;太宗還有一個幼子,便是許爵爺這一脈。」
「那時伯碩親王體弱多病,眼見著是與大位無望了,太子便要從剩下的兩個兄弟中選一個,論長幼該是次子做太子,奈何太宗偏愛幼子,因而對百官表達了想立幼子為儲君的意圖,奈何與禮法不符,這才不得不立了年長一些的曲興王為太子。即便如此,太宗對於幼子的偏袒卻毫不掩飾,屢屢欲廢太子,興王原本岌岌可危,卻不曾想得上天護佑,太宗竟一時急病發作,駕崩於麗水行宮,曲興王這才得以即位。」
謝文良素來喜歡聽這些故事,此時不禁開問道:「既然是二哥當上了君王,那這小兒子豈不是很危險……」
謝文喆:「……」他感覺自己好像是個說書的……真想一拍書案,來個請聽下回分解然後扭頭就走……
算了,自己的親弟弟,他還能怎麼辦?
「興王若是氣量這般小,只怕也不會創下這一番豐功偉業。做了曲王以後,他並未對自己這個弟弟問罪,反而處處照顧有佳,一時間倒叫世人贊他兄友弟恭。
而興王的這位弟弟也是個妙人,待到他兒子出世,他便主動上書改了兒子的姓,由曲變做了許,以此表示,他這一支對興王俯首稱臣,此後對於王位再無威脅。
弟弟如此識相,不禁叫興王更高興了些,於是賜了他弟弟做親王,世襲罔替。」
謝文良聽了這話,皺眉道:「也就是說,心遠的爵位是親王?那怎的大家都喚他許爵爺而不叫許親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