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喆頓時沒了戲耍弟弟的興趣,看著對面的弟弟還在不遺餘力的破壞自家的紅木家具,他終於大發慈悲。
「你去跟你家爵爺說,一動不如一靜,這事兒且不能成的,放寬心吧。」
謝文良一愣,面上的愁雲慘霧頓時一掃而空:「真的?哥你沒騙我吧?」
謝文喆翻了個白眼。
謝文良高興的都要跳起來:「這下可好了!哥你不知道,心遠都要急死了,為了這事起了口瘡,吃飯都不香……」
提到這個他又義憤填膺起來:「這個閒話到底是誰傳的!氣死人了!」
還能是誰傳的……自然是你哥!
郭振海居然蠢到要插手公主的婚事,謝文喆恨不能將他的上書當眾朗讀,如今只是傳傳消息已經算是很克制收斂了。
「哎呦,謝提督倒是凶,你知道了又能怎麼著?」
「我……」謝文良想了想,將腰間的佩劍拍了拍:「我要叫他小心爺的這把劍!」
謝文喆定睛一看,這把劍他熟悉的很——
正是謝文良從自己這裡順走的張野的佩劍,霜極!
很好,拿著我的劍威脅我……
「你不是說要將霜極拿去還了張野將軍麼?怎的還在你手裡?」
謝文良動作一頓,這才想起了自己這把佩劍是從哥這順走的,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我是去還過的,只是總是陰錯陽差……」說著撓了撓頭:「如今內城禁軍也多有西路軍升遷的,我如今做內城提督平日便配這把劍,有些能認出這霜極來的,便也對我存了幾分好感,說起來倒也頗為借力……」
「所以不打算還了?」
「那怎麼成!要還的!」謝文良頓了頓,又討好的笑道:「這不是將軍不在繁陽嘛!等他凱旋歸來,我便去還劍!」
「你可記著些吧!」謝文喆站起身來:「好了,如今時辰也不早了,既然解決了
煩心事,便跟我一起去上衙吧。」
謝文良卻有些遲疑:「哥,我還是得先去找心遠一趟,他還不知道消息,萬一真的上書……」
「怕什麼?我攔下來便是了,有什麼難的。」謝文喆瞥了弟弟一眼:「你莫要耽誤正事,如今這內城提督的位子你還未坐穩呢,莫要讓人抓住些怠慢公務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