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親近他。
——還想抱著他睡覺。
他知道祁朝天不喜自己與嚴風俞在一起,特地叫人安排嚴風俞住來西院,就是不想叫自己趁機把人帶去自己的臥房,從此食在一起,宿在一起。
但在那個時候,他看著嚴風俞那張脆如薄紙的俊臉,腳下就似灌了鉛似的,如論如何邁不動腳步了。
於是他靈機一動,用方便照顧的藉口打發走了小廝,自己則腆著臉皮,爬到嚴風俞的身邊躺下,腦袋抵著他的肩頭,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此時那股衝動隨風散,那陣腦熱降了溫,祁雲嵐後知後覺地不好意思起來,他清了清嗓子,避重就輕道:「風哥,你什麼時候醒的啊?」
「剛醒。」嚴風俞隨口答道。
實則嚴風俞清醒已經有一會了。
那時候天還沒亮,嚴風俞聽見窗外的第一聲鳥鳴,神智重回靈台,嚴風俞睜開眼睛看見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屋子,窗外幾樹海棠在晨風裡窸窣搖擺,一縷暗香自窗外飄然入室,嚴風俞突地想起上次清醒時的記憶來,於是他一邊警覺地打量周遭環境,一邊抬手摸了摸自己胸膛處的傷口,卻摸到一手的繃帶。
傷口已經妥帖地上藥裹好,摸上去雖然還有些隱痛,比起昨日卻又好了不少,縱使無力握刀,卻也可以自由吐納調息了。
耳邊傳來不屬於自己的呼吸聲,嚴風俞警惕地轉過頭去,卻見祁雲嵐這小東西正躺在他的身側閉著眼睛睡得香甜,雙手蜷縮於胸前,青絲鋪開在背面上,一絲口涎自他張開的小嘴裡緩緩淌出,顫巍巍洇濕了一小片被褥。
嚴風俞瞧著有趣,便饒有興致地看了一會,直至天色漸明,祁雲嵐猛地睜開眼睛——
「醒了?」嚴風俞笑道。
隨手捻起一縷青絲放在指間把玩,發尾掃過祁雲嵐的側臉,掃到他的嘴唇,令嚴風俞想起自己被他偷親的事兒,心中一動,湊近了,嚴風俞壓低了聲音道:「雲嵐,風哥嘴干,勞煩你再給我舔舔。」
【作者有話說】
天氣熱,濕度高,作者頭暈腦脹沒話說。——對了,求三聯,就海星,評論,還有收藏。
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