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風俞噎了一下。
雖然他的確幹過不少不太能上得了台面兒的事,但是欺騙黃花大閨男什麼的,他當真是第一回干。
想起上回在舞煙閣里發生的事兒,嚴風俞輕咳一聲,「說起來你有可能不信,但是那天晚上的事兒,真不是你想得那樣。」
提起那天晚上的事兒祁雲嵐就難受,撇開臉,祁雲嵐憋著嘴道:「你別說了,我不想聽,我現在只想出去,還想吃飯睡覺,其他不相干的我一概都不想聽。」
嚴風俞看了看他髒兮兮的臉,又看了看他磕得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膝蓋,妥協道:「行吧,那就出去再講吧。」
回過頭,兩個人開始打量這間石室。
石室里擺滿了書架,書架上頭又擺滿了書,書架擋住了四面牆壁,根本沒有看起來像門的東西。
想到了什麼,祁雲嵐幾步走上前,一把抓住書架,猛地一陣搖晃,書架卻是牢固得很,一動也不動的,穩如泰山。
「怎麼了?」嚴風俞捲起桌子上畫了一半的人像,捏在手裡,聽見聲音,他轉過頭,不解地看著祁雲嵐。
「我懷疑出口就在這後面。」祁雲嵐摸著下巴道。
「這後面?」嚴風俞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書架,「為什麼這麼說?有什麼根據嗎?」
祁雲嵐想:根據就是,你剛才就是從這後面的黑洞裡滾出來的。
祁雲嵐道:「你看啊,這兒頂上那麼高,沒有憑仗根本上不去,地下又是平平整整的沒有一點縫隙。你再看看那些油燈,如果沒有連通外面的出口,這些油燈根本點不著。」
嚴風俞見他分析的頭頭是道,不由得跟著點了點頭,這時候,祁雲嵐看見了什麼,眼睛一亮,「你發現什麼東西了嗎?拿來看看。」
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嚴風俞抬起手,揚了揚剛剛收起來的畫,「這個嗎?」
祁雲嵐點頭,從他手中抽出畫,展開在桌面上,「咦,這不是剛才放在案几上的那副畫嗎?你把它收起來做什麼?這上面的人……你認識?」
嚴風俞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隨後點了點頭,「算是認識吧,嚴格來算的話,這人應該是我的同僚。」同僚?
祁雲嵐心裡一驚。
意思是,畫中女子也是個殺手?
「把畫收起來是因為我想不通她的畫像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嚴風俞繼續道。
祁雲嵐點頭,天衍處殺手的畫像出現在這間石室里,的確有點兒說不通。
「她……死了嗎?」想到了什麼,祁雲嵐試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