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竭力去復原了,可惜到了現場他才發現,自己復原的地圖與實際的地貌仍有不小的區別。
他原本打算將最後那人留下來,震懾一番之後,再由他給自己引路。
沒想到祁雲嵐竟然下手那麼快。
真是不愧是高人親口堅定的武學奇才!
這廂祁雲嵐還沒察覺嚴風俞又在戲耍他,著急道:「那、那我們還能找到指路的人嗎?不行我們就再回去找陳進吧!你的同僚,對了,你的同僚還在陳進手裡,剛才打起來我就把這事給忘掉了,我們趕緊回去吧,說不定還能堵著他們。」
「同僚?」嚴風俞神色嚴正了一些,聽祁雲嵐的意思,方才他不顧嚴風俞的告誡,執意離開藏寶室後,竟然碰上了正在被陳進施刑紅纓?
如此一來,二人便不得不回去了。
畢竟他嚴風俞為了軟化心上人的鐵石心腸,剛剛在他心上人面前賣過慘。
收斂了玩笑的神情,嚴風俞輕輕點頭,「你還記得他們在哪裡嗎?」
「記得啊。」祁雲嵐道,「原路返回就行。」
「好。」嚴風俞點頭,二人並肩往回走,就在這時,身後忽然傳來鐵鏈拖地的聲音。
神色一變,嚴風俞倏地轉身,「什麼人!?」
黑鐵柱子的背後,穿著囚衣的老人從黑暗裡走出來,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灼灼的目光從祁雲嵐的臉上移到嚴風俞的臉上,最後回到祁雲嵐的臉上。
「小子,」他沖祁雲嵐道,聲音虛浮無力,像個即將辭世的重症病人,「你們是什麼人啊?來這兒幹什麼的?」
嚴風俞不動聲色地握了握祁雲嵐的手,示意他不要著急回答老人的問題。
祁雲嵐心有靈犀地颳了刮他的手心,示意自己心裡有數。
「問別人之前不是應該先自報家門嗎?」
老人哈哈一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活像個破的不能再破的破爛風箱,少頃,緩過一口氣來。
「你果然是他的兒子啊,哈哈哈,不僅長得像,就連說話的語氣都那麼像,哈哈哈,至於你,」轉頭看向嚴風俞,語氣淡漠下來,「你師承何人?手上的刀是哪來的?」
嚴風俞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一會,忽然對他這個人起了點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