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朝天雖然是他的對手,但見他招式凌厲,縱然打不過自己,卻絲毫不顯心浮氣躁,亦不見一絲一毫的瑟縮畏懼之意,臉上不禁浮現出欣賞的神情。
這廂的韋大統領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咬了咬牙,冷哼一聲後,韋大統領朝一旁的黑甲軍士兵遞了個眼色。
黑甲軍士兵領了命令,一言不發地從人群中撈出一個年邁的僕婦,二話不說,一刀捅穿了她的心臟,僕婦剛要開口哀嚎,已經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血濺了士兵一臉,士兵依舊沒什麼表情,擦乾淨臉上的血跡,動作利落地收入刀了鞘。
韋陽看一眼仍在酣斗的二人,撇了撇嘴,朝士兵道:「不要停,下一個。」
士兵再次領命,拉出一個鬚髮半百的家丁,一刀砍掉了他的頭顱,老頭還沒來得及求饒,腦袋已經掉在地上。
韋陽好似來了興趣,拍著手道:「好,好,好,下一個!」
士兵肅著面容拉出一個年幼的小廝,一刀捅向他的腹部……如此變著方法殺了四個人後,祁朝天終於投鼠忌器,停下了攻勢,姜金水不願趁人之危,蹙著眉頭忍痛,喘著粗氣退回到韋陽身邊。
韋陽這才滿意地笑起來,「哈哈哈哈……早點這樣不就好了嗎,現在我們可以談談了嗎,呂先生?」
他一開口就點破祁朝天的真實身份,祁朝天不知是因為震驚,還是因為其他,目光沉沉地望著他,一時竟沒有開口說話。
從嚴風俞的角度來看,此刻的祁朝天就像一頭即將暴怒的雄獅,他胳膊上的肌肉因為用力而微微隆起,眼神凌厲,渾身散發不怒自威的氣勢,叫人不敢小覷。
祁朝天身材高大,韋陽比他矮了一個頭,隔了一段距離站在他面前,竟絲毫不落下風,臉上還掛著怡然自得的笑。
「你想談什麼?」過得半晌,祁朝天好似終於服輸,開口問道。
「這樣才對嘛。」韋陽哈哈一笑,「大統領我遠道而來所為何事,呂先生你難道心裡沒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