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是箇中好手,護衛們面面相覷一會,反應過來之時,二人已經斗上好一會,交手數十招,黑衣男人出手極快,招招帶起凌厲勁風,半米之內難以近人,他一面應付祁雲嵐——只躲閃不進攻,嬉戲一般,遊刃有餘地躲、閃、前進、後躍,一面又毫不留情地對著四個護衛下了殺手。
熟悉的冷香幽幽地四散在初春料峭的晚風之中,幾乎難以察覺,剛學的幾個新招終於使完之後,嚴風俞不得不拿出自己的真本事,也讓祁雲嵐適時地察覺出了一些不對勁。嚴風俞?
這傢伙什麼時候來臨州的?
祁雲嵐又喜又惱,剛要上前,就見嚴風俞當真對那幾個護衛動了殺心,祁雲嵐情急,大喊出聲,「別殺他們!」
「為何?」話雖這麼說,出手之時,嚴風俞到底還是收了幾分力,同時改刀刃為刀背,改刺為劈,不輕不重地斜劈在那幾人的後頸與前胸等處,將他們擊倒、擊暈,再無還手之力。
四個護衛倒在地上,呻吟、哀嚎,嚴風俞收刀,解下面罩,露出一張俊美無儔的姣好面龐來,眉眼深邃,含情帶笑,慢悠悠地走到祁雲嵐身邊,不咸不淡地開了口,「離開之前我怎麼說來著?怎麼幾日不見,你就又是跟人喝酒,又是給人求饒的?還叫我想著你,你呢?你就是這麼想我的?」
祁雲嵐還處於見到這人的巨大驚訝與無邊欣喜之中,絲毫沒有察覺出他話里的滔天醋意,「你怎麼會來此處?我給你寫的信你都收到了嗎?」
「收到了,早幾日就收到了,這才辦完了事,就馬不停蹄地趕過來了……別轉移話題,說,想我沒有?」湊上前去,按著祁雲嵐的後腦勺,環住祁雲嵐的腰,把人弄到自己懷裡,然後他低下頭,碰了碰祁雲嵐的鼻子,與他接了個一觸即分的吻。
熟悉的冷香撲面而來,醉意再次湧上心頭,祁雲嵐睜著一雙迷離的醉眼,下意識點頭,然後他湊到嚴風俞跟前,「不夠,再親一會兒。」
這要求……掉腦袋也要滿足啊,嚴風俞輕嘆一口氣,低下頭,深深深深深深地吻住了祁雲嵐。……
街道上空無一人,月亮從雲層里探出半個腦袋,四下有了一點兒光亮,晚風一陣陣地刮過來,掀起二人的衣擺,安靜了好一會的護衛終於忍不住,再次呻吟起來,祁雲嵐有些不自在,推開嚴風俞,低下頭,喘了一會兒氣,然後他了清嗓子,對那幾個護衛道:「你們先回去吧,告訴屈先生說……說我今天下午已經同查泓武見過面了,也向他轉告了你們家將軍的意圖,查泓武同意了,但是他有條件——」
下午那會兒,祁雲嵐走進查府府邸之時,查泓武已經等候在那裡,見到祁雲嵐,查泓武先是一動不動地打量他,好一會兒,老頭兒忽然拍著桌子哈哈大笑起來,「像啊!真像啊!噯!我說,你真是我們羅將軍的兒子嗎?不是黃信從哪找來的冒牌貨吧?嘖嘖嘖……像,真像,太像了!我艹!我他媽的都快哭了!」祁雲嵐:……
他愣了一下,然後有些無奈地道:「那……您先哭會兒,其他事兒咱們待會兒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