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自己的大,跟嚴風俞有的一拼,祁雲嵐豎起大拇指,「你大,你大,還是你大!」
想了一下,也不一定,畢竟那時候林宥赦才十幾歲,長到現在,肯定長大了不少,但他沒說,「你問這個做什麼?」
紅狐狸摸了摸鼻子,坐下來,繼續喝酒,顧左右而言他,「你剛剛問什麼來著?哦,那些人死了之後是吧?還能怎麼樣?肯定要亂啊!」
幾位反對林宥赦的將領相繼病逝,這一變故,令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軍心再次躁動起來,雖然沒有人將自己的想法宣之於口,但是所有人心裡都清楚,這位新上任的主將,並不是一個心慈手軟之輩,他們面對的選擇很簡單,要麼順從,要麼死。
高壓之下,有人選擇順從,默默忍著著,順從地執行他的所有命令,也有人不願受制於人,偷偷開始策劃逃跑。
有黃雀兒在,這些人的計劃往往沒能成形,便已胎死腹中。
這就出現了一個惡性循環,有人死,軍心躁動,軍心躁動,有人想逃,有人想跑,就又有人死……千里之體毀於蟻穴,長此以往,只怕他們還沒組織起有效的進攻,自己就先亂了。
三十萬大軍譁變所帶來的後果,祁雲嵐想想就能猜到林宥赦現在的壓力有多大,但是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欲戴其冠必承其重,祁雲嵐一點都不同情他。
夜深了,紅狐狸喝多了,倒在榻上,祁雲嵐在地上鋪了一塊布,把他搬過去,起身,準備脫衣睡覺的時候,一個人閃身進了營帳。
黑黑瘦瘦,面容冷肅,抱著一把劍,「你是祁雲嵐?」
祁雲嵐似乎能夠猜到這人的身份,「你是……曹霜?」
另一頭,主將營帳里,林宥赦自滿案的文書中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向面前的男人,「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秋玉仁不躲不閃地同他對視,「這是現如今唯一的辦法,殿下,你心裡清楚,不然你不會這麼生氣。」
林宥赦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他很快冷靜下來,沉默片刻,他搖頭,「不,我不會那樣做的,若我那樣做了,那跟那個殘害兄長的畜生還有什麼區別?就連黃信,他都在最後一刻收手了,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會同意的。」
「殿下!」秋玉仁目光懇切,「我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一步,靠得可不是心慈手軟!想想你的父皇和母后,想想他們是怎麼死的,想想你的師父,還有那些為此而喪命的人,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你就要辜負他們的付出嗎?」
「他們不是不相干的人,他們是我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