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醜態恰好被雄蟲看見,進而被厭棄也是合理的對吧?
在場的幾隻雌蟲交換著眼神,一同擠到菲尼克斯身邊,開始給這隻年輕的雌君灌酒。
菲尼克斯因為職業需要,滴酒不沾,可始終扛不住高等蟲族的勸酒話術,喝了一杯又一杯。
被擠開的山魯亞看見並沒有上去阻止,縮在一個角落裡,冷漠地看著面前的一切。
透亮的酒液沿著雌蟲的下巴緩緩滑落,鑽進緊緊收住的領口中,一杯下肚,雌蟲在一片歡呼中晃晃悠悠地站著,試圖拒絕送到嘴邊的酒。
「菲尼克斯?」
腦袋已經開始發暈的雌蟲聽到自己的名字,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接著他便聞到了一股熟悉的信息素。
是屬於威洛的。
大腦這麼告訴他。
下意識的,他向信息素的源頭靠了過去。
這股信息素在酒精的作用下格外明顯,在空氣當中如同指路標一般,菲尼克斯根本沒有花什麼力氣,一門心思地往那個方向走去。
直到他碰到了一片冰涼。
菲尼克斯打了個哆嗦,他試圖分析出那是什麼,可是無論怎麼想,腦袋都像被凍住了一般,什麼都想不起來,什麼都不清楚。
他一定有什麼地方出了毛病,菲尼克斯努力想要看清面前的一切,可通過眼睛看到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光影,唯獨那清晰的信息素告訴他,找到了。
聞著那股讓他安心的信息素,菲尼克斯緩緩放鬆著身體,連雄蟲呼喊他名字的聲音都柔和起來。
菲尼克斯曾經度過無數個夜晚,有的時候在執行任務,有的時候是在等待命令,有的時候是和幾位同僚一起出去散心。
他活到現在的目標簡單到可憐:活著,能吃飽,找一隻不會打他的雄蟲。
菲尼克斯很清楚最後一個目標的實現難度大過天,他也時常看著自己的存款思考是否能讓雄蟲動心。
總之就是這樣他度過了一個又一個的夜晚。
直到現在,他擁抱著一隻雄蟲,感受著對方的信息素,常年積累的疲倦似乎在一瞬間全涌了出來。
讓他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從對方身上汲取溫暖。
在靈魂上渴求著對方的觸及。
菲尼克斯努力睜著眼,即便看不清,他也怕雄蟲在他眨眼之後消失一般。
就像做夢一樣。
菲尼克斯這麼想到,此刻這麼美好,說不定他真的在做夢呢?
可下一秒,一股炙熱頓時籠罩在菲尼克斯的翅膀上,那種強烈的觸感清晰地告訴他這可不是在做夢。
那股炙熱瞬間將他拉進了另一個深邃、不理智、無法言說的世界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