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外面的菲尼克斯看到雄主和侍從在說些什麼,他們兩個說得越久,菲尼克斯的表情越冷。
雄主每天清醒的時間本就不多,現在又被這無關的侍從占去了些,怎麼能叫他開心?
在他思考用什麼辦法去制止這一切的時候,就見侍從將雄主身上用於監測的元件摘了下來。
是發生什麼了。
還不等菲尼克斯想明白,侍從打開監護室的房門,推著雄主的病床就往外走。
「威洛閣下您這個選擇實在太冒險了,蟲神在上,為了防止您後悔,我已經聯繫了管家,您出去後一定要每天在修復艙里待著……」
伴隨著侍從絮絮叨叨的叮囑,威洛被推倒了菲尼克斯面前,他伸手抓住菲尼克斯的手,輕輕問到:「菲尼克斯好久不見,有想我嗎?」
菲尼克斯突然間想到了在星空下熱烈綻放的月光花,嬌嫩的花瓣上沾著夜霧的露水。
現在,花園中最美麗的月光還正在和他說話。
菲尼克斯顫抖著身體,幾乎控制不住地將雄主的手捧起來貼在自己臉上,體驗著再次嗅到雄主信息素而血液沸騰的感覺。
「我想您,雄主,我無時無刻都在想念您。」菲尼克斯兩隻眼睛笑得眯了起來,像一隻愉悅的貓貓。
幾滴水珠沿著菲尼克斯的臉劃到威洛手背上,微涼的淚珠存在感非常明顯,威洛甚至能感受到那水珠是如何鑽進指尖縫隙。
「菲尼克斯真的超級壞,明明這麼想我,為什麼站在外面不進來看我呢?」
在戀愛方面一竅不通的雌蟲手足無措,他不知道在這個時刻應該說些什麼能讓雄主開心,只能說實話。
「因為我去做了訓練,身上都是汗……」雖然他在訓練結束後會馬上沖澡,但是一直沒有進行深度的清潔。
按照大多數雄蟲的審美來說,他們覺得軍雌身上有股特殊的「軍雌味」,雄蟲們並不喜歡。
這種味道實際上是經常接觸武器和鮮血帶來的。
菲尼克斯雖然有一段時間沒有上戰場了,但模擬訓練中的鮮血是真實的動物血,他擔心自己的「軍雌味」又被勾出來,熏到脆弱的雄蟲。
雄蟲從此討厭他怎麼辦?
所以菲尼克斯寧願站在監護室外面隔著玻璃看,也不進監護室里去。
「我記得菲尼克斯出汗的味道,很好聞,我並不討厭。」威洛見菲尼克斯的小珍珠沒了,知道自己成功轉移了話題。
菲尼克斯的腦袋頓時空了一下,開始回憶雄主什麼時候見過他出汗,想了半天,臉越想越紅。
「你在想什麼東西呢?菲尼克斯。」
「沒、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