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子嗣,爵位無人繼承,意味著羅芬公爵會自行被廢除。」
「這很讓人疑惑。」
「是啊,他是那麼喜愛孩子。」羅芬憂傷地說:「我已經有近十年未見過他,自從他親自送我上馬車離開城堡,前往毛托港,我想他作出選擇時肯定很痛苦,因為我是他唯一的親人。我本來想陪著他慢慢老去,即使沒有孩子圍繞在我們身邊。直到有一天晚上,我們在城堡里見到一位不速客人。」
盲者靜靜地聆聽,偶爾會點頭說上一句,這讓羅芬太太覺得是在和一位老朋友閒聊。
「一位年少的孩子,挺拔的身姿黑色的長髮,以及一雙如同深淵的黑眸,他在鋪滿紅毯的長長走廊里回頭望向我們。孩子在我們面前不斷地變化......真是不可思議的魔法。不過短短几分鐘,在我們面前的那位神秘來客,變成了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但讓弗利克印象最深的還是最初的那個小小孩,後來,弗利克將他畫了下來。」
羅芬太太凝視著盲者,「若是您能前往公爵城堡,我想應該還能看到他的畫像掛在城堡大廳里。」
「很遺憾,我雙眼失眠。」盲者沉思。
在愛利薩爾城堡,霍格伯爵說在羅芬公爵的城堡里見過和現在的一號長相一樣的畫像。
十幾年前?一號和生命樹還沒有來到這個世界。
眼前這位年長的魔法師先生,行動自如,完全不像一位盲者,往往會讓人忽視他的眼神。真是可惜,多麼英俊充滿智慧的老者,卻失去了雙眼。雖然如此想,但羅芬太太內心深處卻有些高興。這些人都太完美了,完美地像是虛假,只能遠遠地注視,不能親近。
或許這也是她選擇找老人傳達,而不是找伊的原因吧。無論是老人還是伊,與那位客人都很像,肯定來自於同一個家族,把東西交給他們中的任何一位都可以。
羅芬太太可惜地說:「您們真得很像,只是眼睛和頭髮的顏色不同,氣質和容貌上實在是太相像了。」
「這節枯木是他讓你轉交給我的?」
「我想是的,這節枯木是羅芬家族一代代傳下來。」
「羅芬公爵的祖先也跟隨過佩蒂莫里?」這真是出乎意料,畢竟跟隨佩蒂莫里的都被趕入盛曠野。盲者這才明白剛剛羅芬太太所說的『公爵家族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是的,唯一一個不屬於魔法界的家族,這個家族兩千年的歷史中只出現過一位魔法師。」羅芬太太繼續說,「那時,我們還未意識到神秘人到來會引起何種變化。」
手心發燙,讓羅芬太太重新回到了十幾年前的那天,她清楚地記得那位叫易浩年輕人所說的每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