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星已經習慣了她略顯冷淡的態度,適時略作躊躇,試探性地問道:「媽,我想當個聯賽的志願者,現在還能安排嗎?」
「你想當哪個部分的志願者?」郁長明問。
林天星想了想,做足了糾結的姿態:「嗯……選手分區的。」
「郁箔容前兩天找過我,讓我給你留一個這個分區的名額,說最後肯定會用的上。」郁長明語氣平平。
「我昨天還收到了兩份隨隊人員證,一份來自郁箔容轉交,一份來自聯邦的隊伍,隊長叫謝百泉。」
「……」
林千星無端生起一種幹壞事兒被家長抓包的尷尬。
郁長明難得多說了幾句:「我看你們倆也不像是會私下聯繫的樣子,難得人家還記得你,具體怎麼做看你自己。但是收到證件之後,不管用不用,還是要回復幾句話,別把路走絕了。」
郁長明就是這語氣,就是這性格,明明是關切的話,由她說出來,就難見溫和,多了幾分訓誡。
按正常走向,相當能激起上大學不久,未出象牙塔未經歷過社會毒打的年輕人的反叛。
但是林千星便是不管她看沒看到,依舊點了點頭:「好的。」
這一幕要是讓伊文捷琳看到能嫉妒死。
加西亞依然執意把他送到家門口,林千星在家門外打完電話,想起今天早晨郁長明見到他時難得的欲言又止,猜到可能和證件有關。
果然,他打開門,客廳上放了三張證,其中一張志願者證和隨隊人員證明上都已經印上了他的詳細信息,另一張隊徽不太一樣的證明上只印了名字,客廳的桌子上還放了一套志願者的服裝。
一摸手感就和普通的志願服套裝不一樣,更加柔軟。
林千星盯著這三張看了好久,方才一起收拾了起來。
中午家裡沒人,郁長明也沒回來,林千星挑了挑新鮮蔬菜,給自己煮了碗面。
下午1010及時把所有參賽選手的信息整理了出來。
林千星簡單翻看了一番,最終翻箱倒櫃找出了那個壓箱底的終端,充上電,一開機,叮叮噹噹的消息聲傳來。
都是謝百泉發過來的。
最遲的一條在一年前。
克制而又理智。
【郁箔容跟我說的,你在聯邦過得還不錯,祝安好。】
之後便再也沒有了。
之前的一整年實際上也沒有發幾句話,都是逢年過節到點的問候。
都是很簡短的。
不知怎的,林千星莫名有些心虛。
【嘖嘖嘖,宿主你就像那個負心漢。換成別的朋友早把你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