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海下意識地反駁道:「那世子妃怎麼哭著跑出去了?」
見他的臉色陰沉下來,於海慌忙跪倒在地,道:「奴才該死,主子恕罪。」
齊方岑冷聲說道:「再敢有下次,自己去領二十軍棍。」
於海聞言鬆了口氣,道:「是,主子。」
「她哭了?」
於海被問得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如實說道:「世子妃出去時,眼睛紅紅的。」
齊方岑沉默了一會兒,道:「讓人把東廂房收拾出來,晚上我在那兒睡。」
於海壯著膽子說道:「主子,這不好吧,您剛回來就搬出去,讓世子妃如何自處。」
齊方岑淡淡地看著他,道:「你在質疑我的命令?」
「奴才不敢。奴才這就吩咐下去。」於海不敢再說,腳步飛快地出了房門。
與此同時,來到花園的伊華然也下了同樣的命令,「蘭香,你讓人把東廂房收拾出來,我今晚睡那兒。」
蘭香不贊同地說道:「世子妃,世子有傷在身,還需您照顧,您怎能去東廂房。」
「世子有傷在身,我身為妻子,理應侍候在側,可……許是我哪裡做的不好,惹得世子不喜。」伊華然失落地垂下眼,道:「世子有傷在身,需要潛心靜養,若我在,世子難免心中生厭,與世子養傷不利。」
蘭香見狀有些心疼,道:「世子妃人美心善,哪有不好之處?應是世子受傷,心有鬱結,這才讓世子妃生了誤會。」
「是嗎?」伊華然轉頭看向蘭香,漂亮的杏眼中多了絲期待。
蘭香篤定地點點頭,道:「自然。」
伊華然的眼睛亮了亮,轉頭看了看芙蓉園的方向,掙扎片刻,道:「蘭香,你去把餘明磊叫來,我有事問他。」
蘭香雖有些不明所以,卻還是應聲道:「那世子妃在此稍候,奴婢去去就來。」
剛才伊華然是故意的,目的就是讓所有人都誤以為齊方岑對他不喜,這樣就有理由搬出正房,守住自己的秘密,計劃才能順利進行。至於齊方岑,他也有自己的秘密,自己搬出去也算遂了他的心意。
伊華然坐在亭子裡等了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蘭香才將餘明磊帶來。餘明磊腿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無需再用拐杖,只是走起路來一瘸一瘸的,不太敢用力。
餘明磊走到近前,行禮道:「草民見過世子妃。」
「不必多禮。」伊華然指了指亭子裡的長椅,道:「你腿上有傷,在一旁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