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這就去。」
晴風急匆匆走了出來,卻發現那個丫鬟已經不見了,她四下找了找,卻並未找到,唯恐時間久了,伊清歌會著涼,便只能暫時作罷,又找了一個丫鬟帶路,先去給伊清歌拿衣服。
『吱呀』,正廳的門被推開,一陣冷風灌了進來,伊華然淚眼朦朧地看了過去,見進來的是齊方岑,掩飾性地擦了擦眼角,起身說道:「世子,你怎麼過來了?」
伊華然兩眼通紅,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明顯是哭過,卻裝作若無其事,看得齊方岑一陣心疼,推著輪椅來到近前,問道:「又被欺負了?」
伊華然搖搖頭,手故意往背後藏了藏,道:「沒有,方才有些頭暈,就坐下歇了歇,讓世子見笑了。」
齊方岑將他的小動作看在眼裡,道:「把手給我看看。」
伊華然並未照做,又把手往後藏了藏,道:「剛才弄髒了手,還是別看了。」
齊方岑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拉了出來,擦傷的手掌出現在眼前,不僅破了皮,還腫了。齊方岑眉頭皺緊,眼中閃過冷意,揚聲說道:「於海,拿傷藥過來。」
門口的於海應聲,急忙去拿傷藥。
齊方岑抬眼看他,道:「是她傷的?」
「不是。」伊華然紅彤彤的眼中流露出不安的神色,小聲說道:「是我不小心摔的。」
齊方岑見狀緩了神色,卻不打算就此罷休,道:「可有說謊?」
伊華然看著他委屈地眨眨眼,豆大的淚珠奪眶而出,哽咽道:「疼……」
齊方岑的心一揪,無奈地嘆了口氣,掏出帕子給他擦著眼淚,道:「還知道疼,為何不讓人上藥?」
「沒來得及。」伊華然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地說道:「阿岑剛才凶我。」
齊方岑的心又軟了幾分,道:「方才語氣不好,是我不對,那你可對我說了實話?」
「是妹妹推得我。」伊華然掙扎了一會兒,還是說了實話。
「為何推你?」
對於這樣的回答,齊方岑看似並不意外,伊華然心裡也有了數,方才在頭頂上窺視的是齊方岑的人,道:「我攔著她不讓走,她就推了我。」
「那你為何不讓她走?」
因為她尿急。伊華然失落地撇開視線,道:「我不想說。」
「不想說便不說。」剛才這裡發生的事,齊方岑一清二楚,無奈地看著他,道:「以後有事不願說,可不說,但不可撒謊,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