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珺夾了塊魚肉給他,道:「來,多吃點,都養了這麼久了,也沒見長肉,還是這麼瘦。」
伊華然也給柳如珺夾了菜,道:「母妃也是,看著消瘦不少,可是胃口不好?」
「沒事,餘明磊給我瞧了,說是脾胃不和,調養了些許時日,感覺好了許多,最近胃口好了不少。」
伊華然愧疚道:「都是華然不好,這段時日少去母妃的院子走動,竟沒發現母妃病了。」
「是我不讓他們說的。你身子本就不好,這天寒地凍的,萬一感染了風寒,又得臥床養上好一陣子。我可不想病了,還得擔心你。」
伊華然感覺有些頭暈,柳如珺明明就坐在他對面,說話的聲音卻時遠時近,他努力想要聽清,可越是這樣,越是聽不清,腦袋也跟著越發混沌。
齊方岑一直在留意伊華然,很快便察覺到他的不對,和禹王府時一樣,他兩頰酡紅,眼神渙散,就好似醉酒一般。
那件事一直是齊方岑心裡的疙瘩,無論如何他都得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只是伊華然平時吃飯時都十分注意,他也沒有吃飯時喝酒的習慣,便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今天是伊華然的生辰,又與柳如珺和齊恆一起用膳,人多能分散伊華然的注意,那他動起手來,就容易得多。
「華然,華然……」柳如珺也察覺到伊華然的不對勁,忍不住叫了他兩聲。
伊華然似乎聽到了,茫然地看過去,眉頭微微蹙著,漂亮的杏眼眨了眨。
柳如珺見狀出聲問道:「華然,你怎麼了?」
伊華然沒有回答,而是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已經恢復了清明。他勾唇一笑,道:「母妃見諒,也不知為何那茶杯中竟有股酒味,華然從不飲酒,一時身體有些不適,現在好多了。」
「茶中怎會有酒味?」柳如珺看向一旁侍候的菊香,道:「你可是弄錯了?」
菊香急忙搖頭,道:「回王妃,奴婢知曉主子從不飲酒,所以平日裡格外注意,也特意叮囑過廚房,送去芙蓉園的飯菜不許用酒做調味。」
「許是不小心滴了一滴,不礙事,母妃不必擔心。」伊華然替菊香解了圍,這本就不是她的錯,罪魁禍首正在看戲。
「無事就好。」柳如珺觀他神色恢復正常,也就放下心來。
唯有齊方岑發現了伊華然的不同,之前的伊華然笑起來含蓄,且帶著些羞澀,而如今的伊華然笑起來肆意,還帶著些玩味。結合他喝酒後的反應,齊方岑終於相信伊華然沾酒後,會變成另外一個人。
飯後,伊華然推著齊方岑回了芙蓉園,兩人各懷心思,一路無話,直到來到東廂房門口。伊華然轉身看向身後眾人,道:「你們都退下吧,我與世子有話要說,任何人不得打擾。」
「是,奴婢(奴才)遵命。」
伊華然推著齊方岑進了東廂房,隨後關上房門,並上了閂,緊接著又推著齊方岑進了臥房,自顧自地褪去了外衣,走回齊方岑身邊,伸手為他寬衣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