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伊華然愣了愣,隨即說道:「世子不是說毒已經解了嗎?怎麼會……」
「之前的毒是解了,現在中的毒與之前不同,是……」
不待齊方岑說完,於海推開門走了進來,手裡端著個托盤,道:「主子,酒來了。」
齊方岑強撐著命令道:「放下,出去,守在外面,任何人不得打擾。」
於海擔憂道:「主子,您看上去很不好,要不要叫余大夫過來瞧一瞧?」
齊方岑怒道:「聽不到我說什麼,滾出去!」
「是,奴才告退!」
「慢著!」齊方岑攔住於海,接著說道:「今日之事不許第四個人知曉,否則我身邊便容不下你了。」
於海不由一陣怔忪,他侍候齊方岑多年,還從未聽他如此說話,一時有些心驚,急忙說道:「主子放心,於海明白該怎麼做。」
「退下。」
「是。」
待於海出了房門,齊方岑起身來到門前,將房門上了閂,隨即踉蹌著來到軟榻前。伊華然見狀急忙上前,扶住了他的身子,擔憂道:「世子,你到底怎麼了?怎會又中了毒?」
齊方岑抬頭看向他,道:「這毒是你下的。」
伊華然怔在了原地,不敢置信地說道:「我下的?這……這怎麼可能!我怎麼會給世子下毒?」
「那日你飲了酒,好似變了一個人,趁我不備,給我下了毒。你說中毒後,每七日必須服下一顆解藥,否則便會痛不欲生,今日正好是第七日。」齊方岑以最快的速度把話說完。
伊華然終於明白他脖子上的傷是怎麼回事了,怪不得齊方岑想殺他,如果換成他,也會忍不住動手。
「可我沒有解藥啊?」伊華然紅了眼眶,眼中已有淚光閃爍。
齊方岑看了看面前的酒壺,道:「你把酒喝了,他知道解藥在何處。」
「好,好,我這就喝。阿岑,你再忍忍。」
伊華然毫不猶豫地拿起了酒壺,甚至來不及倒酒,直接把酒倒進了嘴裡。
親昵的輕喚,毫不猶豫的動作,讓齊方岑動容,道:「你就不怕我在酒里下毒?」
伊華然笑著搖搖頭,眼淚卻流了出來,「阿岑,我想求你一件事。」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