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這幾日兒子沒去給您請安,怎麼瞧著母妃瘦了些。」
柳如珺壓根不搭他的話,徑直說道:「岑兒如今在京都可算是名人了,這大街小巷誰人不知,平陽王世子不滿家中美妻,去風華樓逍遙快活。」
齊方岑急忙解釋道:「不是,母妃,我這麼做是另有緣由。」
「你在大婚之前,去也就去了,我也不會多說什麼。可你如今已經大婚,還有華然那麼好的世子妃,竟還去那種腌臢的地方。你父王素來潔身自好,一輩子便只有我一個妻子,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混帳兒子。」柳如珺越說越氣,臉色都變了。
齊方岑討好地握住柳如珺的手,道:「母妃,您消消氣,千萬彆氣壞了身子。」
「華然生辰,我觀你對她極為上心,本以為你們之間的事定了,可你這個不省心的,竟沒事找事,去逛青樓。」柳如珺甩開齊方岑的手,道:「華然到底哪裡不合你心意了,讓你這般行事?」
齊方岑無奈地說道:「母妃,您先聽我把話說完。」
柳如珺深吸一口氣,道:「你說!今日你若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母妃,兒子這麼做是故意為之。」
柳如珺眉頭皺緊,道:「此話怎講?」
「皇上突發急症,好不容易闖過鬼門關,如今正是疑心病最重之時。禹王、五皇子、七皇子相繼吃了掛落,他們都是他的親身兒子,都難免被疑心,更何況我們這些人。兒子若此時傳出家中不和,與兒子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柳如珺點點頭,道:「那華然可知此事?」
「兒子與華然之間確實出了點問題,不過母妃放心,兒子能處理好。」
「出了什麼問題?」柳如珺眉頭一擰,道:「難不成你心裡還有那個伊清歌?」
「怎麼會?伊清歌哪裡比得上華然,我怎會對她念念不忘。」
「上次伊清歌來王府,信誓旦旦地說你心裡還有她,若非事實,她怎敢如此說?我當時便想來問你,還是華然攔住了我。」
「那是她自作多情。」齊方岑猶豫了一瞬,道:「母妃有所不知,伊清歌驚馬,便是我讓人動的手腳。」
柳如珺有些驚訝,「當真是你做的手腳?」
「是,她傷了華然,我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她。」
柳如珺聞言神色緩和了下來,道:「你這麼做才像是我和王爺的兒子。」
「母妃放心,不止您認定了華然這個兒媳,我也認定了她這個世子妃。」齊方岑頓了頓,接著說道:「上嘴唇和下嘴唇還有磕碰的時候呢,我們偶爾吵吵架也是正常,您和父王不也會拌嘴嘛,等華然消了氣,我哄哄她便是。」
「你最好說的是實話,否則我讓你父王好好修理你。」
「我怎麼敢!」齊方岑苦笑著說道:「現在在父王和母妃心中,兒媳婦比兒子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