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舒,他是你兒子!」伊新的眉頭越皺越緊,道:「如今清歌死了,他將是你今後唯一的指望!」
「他不是!」王婉舒歇斯底里地吼道:「清歌才是『貴不可言』命格,他就是個『命薄如紙』的短命鬼,我怎麼可能指望他?」
「什麼『貴不可言』的命格,都是那個老和尚坑蒙拐騙的伎倆。」伊新已經徹底失去了耐心,道:「王婉舒,清歌已經死了,我希望你好好操辦她的喪事,不要再給我找麻煩!」
「她沒死!清歌是皇后命,怎麼可能這麼短命?」王婉舒哭了起來,她在伊清歌身上傾覆了所有心血,如果伊清歌死了,她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費了。況且,她還跟伊華然鬧得跟仇人似的,怎能接受這樣的事實,道:「一定是那個小畜生克她。」
「就算她沒死,也斷無可能再成為皇后,你死了這條心吧。」
「為何?」王婉舒定定地看著他。
「就算她沒死,失蹤這些時日,她的名節也毀了,莫說是皇子,就是普通人家,也斷不會娶這樣的女子為妻。」
伊新的話就像一盆冰水,澆在王婉舒的身上,她踉蹌地往後退了幾步,好似在看伊新,又好似在透過伊新看著旁人。
「王婉舒你記住,清歌已經死了,你最好忘了什麼『貴不可言』的命格,這話若是傳到皇上的耳朵里,伊家和王家所有人都會死無葬身之地。」伊新頓了頓,接著說道:「還有,你最好和華然搞好關係,你今後能指望的,就只剩下他了。」
「不是,不可能!怎麼會變成這樣……」王婉舒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兩眼一番暈了過去。
伊新眼看著她倒在地上,壓根沒有要去扶的打算,「來人。」
在門外守著的王嬤嬤走了進來,見王婉舒躺在地上,急忙上前叫道:「夫人,夫人,您怎麼了?」
「來人。」伊新冷眼看著,又喊了一聲。
伊忠走了進來,行禮道:「奴才參見大人。」
「把夫人抬回院子,沒有我的命令,不准踏出院子一步。」
「是,大人。」
王嬤嬤聞言一怔,隨即說道:「大人,小姐的喪事還需夫人操持,您怎能將夫人禁足?」
「我會另外派人操持,就不用她費心了,就在院子裡好好養著吧。」伊新不再多說,低下頭處理公務。
王嬤嬤不敢多說,招呼來兩個粗使婆子,將王婉舒抬回了院子。
伊新抬頭看向伊忠,道:「小姐已經死了,這幾日你盯好他們,莫要再讓我聽到有人在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