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放心,奴才心裡有數。」
御書房,齊璟靠坐在軟塌上,低頭看向跪在地上的齊方宇,道:「你有什麼可說的?」
齊方宇身子一僵,出聲說道:「父皇,七皇弟的死與兒臣無關,是有人刻意陷害,還請父皇明查。」
齊璟咳了一聲,旁邊侍候的明福急忙上前,將桌上的茶盞端了起來,道:「皇上,您喝口茶壓一壓。」
齊璟接過茶盞喝了一口,嗓子舒服了許多,道:「那風華樓是怎麼回事?」
「風華樓確實是兒臣的產業。」既然齊璟問起,那便說明這件事瞞不住了,齊方宇便只能認了下來,道:「但七皇弟的死確實與兒臣無關。」
「你說無關就無關?我兒可是死在風華樓,你暗中經營的產業,與你無關,那與誰有關?」一名身穿宮裝的女子從外面走了進來,身旁還跟著個小太監。
小太監臉色慘白,一進來便『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道:「奴才實在攔不住,還請皇上恕罪。」
齊璟抬了抬眼皮,道:「退下吧。」
「謝皇上開恩,奴才告退。」小太監如臨大赦,急忙起身退了出去。
那女子走到齊璟身邊,雙膝一彎,跪了下來,哭著說道:「皇上,浩兒死得慘啊,還請皇上為浩兒做主!」
齊璟冷淡地看向女子,雖已近中年,卻皮膚白皙,身材豐腴,在胭脂水粉和錦衣華服的包裹下,倒像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婦,尤其是這副梨花帶雨的模樣,格外惹人憐愛,只可惜是個沒腦子的。
「若非你喪子,你此番作為,朕不會容你。」齊璟語氣很淡,聲調也不高,卻讓在場的人聽得心裡發寒。
石明珍急忙解釋道:「臣妾與皇上就浩兒這麼一個兒子,如今卻慘死在宮外,臣妾悲傷之下,難免失了分寸,還請皇上恕罪。」
「你來此作甚?」
石明珍憤恨地看了齊方宇一眼,道:「皇上,臣妾聽聞那風華樓是禹王的產業,便想過來問問,浩兒與他到底有何冤讎,讓他如此狠心,對親兄弟下手。」
「你怎知風華樓是禹王的產業?」齊璟摩挲著大拇指上的扳指,道:「朕剛收到消息不久,便傳到珍妃的耳朵里,是朕這乾坤宮的牆太薄,還是朕的身邊多是珍妃的耳目?」
石明珍聞言心裡一驚,大腦飛速運轉,想著應對之法,道:「皇上,臣妾是……是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