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祁,單名一個玉。」
伊華然佯裝一副驚訝的模樣,小心問道:「齊是哪個字?」
齊方岑用手在桌子上寫了個『祁』字。
伊華然鬆了口氣,道:「我還以為是國姓,嚇了我一跳。」
齊方岑笑了笑,道:「公子可是本地人?」
「公子可見過本地人住客棧?」
伊華然實在不明白他都這身打扮了,齊方岑為何還對他感興趣,模樣普通,衣著普通,就連吃的飯菜也是,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老百姓,到底是哪一點讓他產生了懷疑?
「那公子是哪裡人?家中做什麼營生?」
查戶口呢,問這麼清楚。「我是北方來的,來做點小生意。」
伊華然瞥了一眼打起來的於海和少年,順勢起身說道:「我吃完了,先走了,告辭。」
齊方岑看著伊華然走向後院的背影,眼睛微微眯了眯。
掌柜和店小二上前規勸,道:「兩位小公子息怒,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於海。」齊方岑淡淡地叫了一聲。
於海聞言往後退了一步,與少年拉開距離,轉身來到齊方岑身邊,道:「主子有何吩咐?」
「回去。」
「是。」於海看向少年,道:「哼,今日算你走運,改日再讓我遇見你,絕不饒你!」
「有本事別走,今天誰走,誰就是慫包!」
「公子。」於海看向齊方岑。
「瘋狗而已,無需理會。」
於海一怔,隨即說道:「沒錯,瘋狗而已,若奴才和他一樣,豈非也成了瘋狗。公子,我們走,不跟瘋狗一般見識。」
「你們!」
少年氣急,揚起鞭子就朝齊方岑抽了過去,被齊方岑一把抓住了鞭子,隨即一用力,將鞭子奪了過去。
齊方岑眼神變冷,「若不想死,就趕緊滾!」
上位者的氣勢如潮水般壓迫而來,少年神情一滯,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齊方岑將鞭子扔在地上,輕輕拍了拍輪椅,於海會意,推著走了出去,走時還不忘得意一笑,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少年氣得臉色漲紅,撿起地上的鞭子,跑出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