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齊方岑急切道:「你去問問掌柜,這間房之前的客人是男是女,長得什麼模樣?」
「是,奴才這就去。」於海沒有多問,將帕子遞給齊方岑後,便走了出去。
隔壁的伊華然也被吵醒了,聽著隔壁的動靜,心裡也在嘀咕:那房間有什麼問題,齊方岑為何要調查之前在裡面住的人?
伊華然起身下床,換了套衣服,出門打水洗漱,正巧隔壁的房門也被拉開,他下意識往隔壁看了一眼,正對上齊方岑的眼睛。他佯裝驚訝地指了指上房,又指了指現在的房間,道:「公子不是住上房嗎?」
齊方岑笑了笑,道:「帶的銀錢不夠,接下來的日子只能住普通房了。」
伊華然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帝王綠和粉鑽說買就買的主兒,在這兒跟他說帶的錢不夠,這是騙鬼呢。
「出門在外這是常事,那什麼我去打水,就不跟公子閒聊了。」伊華然說完關上房門,徑直走了出去。
也不知道怎麼就這麼巧,他剛到前院,又碰到了紅衣少年,昨晚上看到的畫面在腦海中浮現,他頓覺有些尷尬,僅是瞥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問店小二要水。
紅衣少年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冷哼道:「慫包。」
這小屁孩真是欠收拾!伊華然在心裡吐槽,狀似無意地甩了甩袖子,白色的藥粉朝著紅衣少年飛去。他以為是灰塵,厭惡地往後躲了躲。伊華然趁機接過水盆,朝著後院走去。
「叫花子,渾身酸臭味,臭死了!」紅衣少年的嘴巴依舊在喋喋不休地叫罵著。
伊華然微微一笑,腳步不停地朝著房間走去。
齊方岑見於海回來,急忙問道:「可有打探清楚?」
「這房間原本住的是一對夫妻,隔壁縣的,來這裡趕廟會。」
「夫妻?」齊方岑的眉頭皺了起來,「那女子長什麼樣?」
聽齊方岑這麼問,於海試探地問道:「主子是懷疑之前住這間房的是主母?」
齊方岑猶豫了一瞬,終究還是點了頭,「那女子什麼模樣?」
雖然不太明白齊方岑有什麼依據,做了這樣的判斷,但於海還是如實答道:「據掌柜說,那女子模樣生得極好,一看就是嬌養著長大的小姐,與那男子應是新婚,兩人如膠似漆……」
眼看著齊方岑的臉色沉了下來,於海急忙打住了話頭,道:「主子,您想多了,主母走之前帶走了那麼多銀兩,怎麼可能住這種房間?還有她那麼愛您,又怎會與別的男子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