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蘇琦清楚今日會發生什麼,心臟怦怦狂跳,打打殺殺的事他幫不了,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讓伊華然不至於分心。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裡激動的情緒,來到床前給齊方岑診脈。
伊華然則長腿一邁離開了房間,解決了余衍林,接下來該是山寨的這些人,這些敗類一個也不能放過。
伊華然徑直走向酒窖,守在外面的人見他過來,行禮道:「見過大當家。」
「宴席馬上開始了,你們怎麼還在這兒?」
兩人賠笑道:「今兒輪到小的們值守。」
「今兒是我大喜之日,不必值守了,趕緊去吧。」
「這不太好吧,若是讓三當家直到,小的們又要挨罰了。」
伊華然有些不耐地蹙眉,「若老三問起,就說是我說的。」
兩人臉上一喜,道:「謝大當家。」
伊華然擺擺手,道:「快去吧,我挑罈子好酒,也過去了。」
「是。」兩人腳步匆匆地走了出去。
伊華然看著兩人走遠,這才走向酒窖,過了約莫一盞茶的工夫,才從裡面出來,手裡拎著個酒罈子。待他來到議事廳,一眾山匪已經入了座,見他進來急忙起身行禮。
伊華然抬手往下壓了壓,道:「今兒是我大喜之日,沒這麼多規矩,兄弟們吃好喝好,今兒飯菜管夠,酒管夠。」
「謝大當家!」
伊華然徑直走進了內廳,這裡已經被清理乾淨,絲毫看不出方才發生過命案。郭千和楊山坐在裡面等著,見他進來,想要起身,被他按了下去,「咱們兄弟就不必客氣了。」
伊華然打開酒罈子,給他們一人倒了一碗酒,走到首位坐下,道:「今兒的大婚雖然是假的,但幹掉了姓余的那個老小子,讓我出了一口惡氣,光是這件事就值得慶賀。來,咱們先干一杯。」
郭千和楊山對視一眼,端起面前的酒碗,道:「這次能順利解決余衍林,全靠大當家,我們敬大當家一碗。」
「干。」
伊華然一仰頭喝光了碗中的酒,最近他發現失去意識的時間長短與他喝酒多少有關,在失去意識之前,他拼命在想,一定要給他留張字條,告訴他發生了什麼事,別總是讓他兩眼一抹黑。
見伊華然撐著腦袋,兩眼緊閉,郭千關切地問道:「大當家,你怎麼了?」
接連叫了兩聲,卻不見伊華然回應,郭千和楊山對視一眼,剛想再說話,便聽伊華然說道:「這兩日總會頭疼,一陣兒一陣兒的,方才又疼了一陣兒。」
「大當家可曾讓蘇琦診治過?」
「看過,沒什麼大礙,許是之前下山,被人打了頭所致。」
伊華然又要去拿酒罈,卻被郭千搶先一步,道:「哪能讓大當家斟酒,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