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華然急忙按住他的手,「就是按一下腰,用不著脫衣服。」
齊方岑眼神微眯,定定地看著伊華然,「那為何之前餘明磊讓你脫,你便脫了?」
「他是大夫,你又不是。」最主要的是他這個姿勢實在是怪異,總會讓他想起之前齊方岑被凌/虐之後的模樣。
「鬆手。」齊方岑扯著他腰帶的手動了動。
伊華然非但沒有鬆開,反而越發用力按住,「不用了,其實也沒那麼疼。」
齊方岑沉默片刻後開了口,「你在怕什麼?」
怕你占我便宜,還能怕什麼。伊華然忍不住在心裡吐槽,嘴上卻說道:「我有什麼好怕的。」
「那就鬆手。」
兩人僵持了許久,伊華然到底還是鬆了手,他現在動不了,萬一齊方岑用強,他壓根沒有反抗的餘地,而且他的腰實在太疼了,不就是露露肉嘛,又不會少一塊。
齊方岑看著因為認慫而悶悶不樂的伊華然,眼中閃過笑意,伸手解開他的腰帶,熟練地掀起衣服,原本青紫的痕跡如今已經發黑,看上去十分駭人。他心疼地蹙眉,搓熱雙手按在了傷處,伊華然疼得『嘶』的一聲,將腦袋埋進了枕頭裡。
齊方岑見狀輕輕拽了拽他的頭髮,道:「你想把自己憋死?」
「要你管。」伊華然悶悶地說了一句,「快點,疼。」
伊華然略帶撒嬌的語氣,取悅了齊方岑,他伸手覆在傷處,開始幫他推拿,道:「力道如何?」
「還好。」實在疼得厲害,這兩個字還是從伊華然的齒縫中擠出來的。
見他咬著唇強忍著,嘴唇都咬出了血,齊方岑忍不住開口說道:「若是疼,便叫出來。」
伊華然沒說話,他怕一開口,就會忍不住叫出聲,這種曖昧的姿勢,再加上配音,難免讓人想入非非,他可不想抱著被子唱菊花殘。
齊方岑一刻不停地幫他揉著,即便是兩隻手臂開始發酸發脹,也沒有停下來的打算,直到伊華然叫停,這才收回了手。
伊華然轉頭看他,見他額間儘是汗,手臂不自覺地抖著,心裡有些過意不去,掏出帕子遞了過去,道:「擦擦汗吧。」
齊方岑接過帕子擦著額上的汗,一股熟悉的香味鑽進鼻子,是伊華然身上特有的味道,與以前他女裝時的香粉味不同,味道很淡,不靠近幾乎聞不到。想到清風寨上,白熾曾拿著伊華然的帕子,齊方岑微微蹙眉,將帕子揣進了懷裡,道:「以後這種隨身物件不要隨意送人。」
伊華然聞言一怔,隨即反應過來,道:「那帕子上面又沒有什麼標記,就算有人要拿這個栽贓我,也不能證明那就是我的。我的帕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