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珺猶豫片刻,問道:「你此次去江南,可有查到他的消息?」
齊方岑不答反問,「母妃心裡可怨他欺瞞?」
「怨,怎能不怨?」說到這個,柳如珺心中就有氣,道:「我可是全心全意待他,拿他當女兒看待,可他卻如此欺瞞於我,我怎能不怨?」
齊方岑連忙哄道:「母妃說得是,此事兒子也有責任,母妃心裡若有氣,打也成,罵也成,兒子絕無怨言。」
柳如珺瞧著他冷哼一聲,道:「岑兒,你與母妃說實話,可是尋到了他的下落?」
「他不願回京。」在伊華然對他動情之前,他不能讓柳如珺知道伊華然的下落,以免柳如珺知曉伊華然欺騙感情一事,畢竟柳如珺是他的母親,若知曉此事,定會對伊華然心生不滿,他不願看兩人不和。
柳如珺蹙起眉頭,道:「為何?」
「因為伊家。」齊方岑深吸一口氣,道:「他好不容易才擺脫伊華然的身份,又怎麼可能重蹈覆轍。」
柳如珺雖然對伊華然欺瞞不滿,卻也同情他的遭遇,若非被逼到絕處,他怎甘心以男兒之身出嫁。
「伊家確實沒一個好東西。還有他那張臉太扎眼,一旦出現定會引人懷疑,他不回京,倒是明智之舉。」柳如珺看著齊方岑的眼睛,道:「岑兒,你是怎麼想的?」
「待一切塵埃落定,我再把他接回來,到時讓他給母妃請罪。」齊方岑說出自己的打算。
「你就這麼放不下他?以岑兒的才貌和權勢,就算有龍陽之好,也有大把的人上趕著,為何偏偏執著於他?」說到底,柳如珺就是不滿伊華然的欺瞞。
齊方岑不答反問:「以母妃的才貌,什麼樣的男子配不上,為何偏偏選擇父王?」
柳如珺一陣語塞,明白了齊方岑的意思,無奈地嘆了口氣,道:「罷了,只要你們相親相愛,我便不與他計較。」
「多謝母妃!」聽柳如珺這麼說,齊方岑心中歡喜。
「你啊你,真是跟你父王一樣,都是痴情種。」
兩母子正說話,門外突然傳來通稟,「啟稟王妃、世子,宮中來人了。」
柳如珺和齊方岑對視一眼,出聲問道:「來人是誰?」
「是明福公公,還有太醫院的郭太醫。」
齊方岑勾唇冷笑,「母妃,兒子行動不便,還得勞煩您出面。」
「放心。」柳如珺起身,扶了扶頭上的珠釵,抬腳走了出去。
正廳內,明福與郭長安正等著,見柳如珺來了,急忙起身,行禮道:「奴才(下官)參見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