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新心裡『咯噔』一聲,心裡暗罵那個蠢女人又給他惹禍,只是他不能輕易認下。
「你怎知她是侍郎夫人?做這種見不得光的事,她完全可以交給下人,為何會親自露面?這明顯說不通。」說到這兒,伊新冷下了臉,厲聲喝道:「不要命的狗東西,你可知污衊朝廷命官是死罪?說,是誰指使你來誣陷本官的?」
常年在高位的凌厲氣勢,讓毛森有一瞬間的畏懼,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繼續說道:「來人是個女子,約莫20歲,長相清秀,身材高挑……」
不等他說完,伊新便笑了出來,「本官的長子今年18,你卻說一個20歲的女子是他母親,真真是可笑至極!」
伊新自以為抓住漏洞,轉頭看向齊方宇,「王爺,這分明是有人在栽贓陷害!下官與這位公子素不相識,為何要買兇傷人?更何況下官有意追隨王爺,要知曉他的身份,便更不會做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還請王爺明見。」
毛森也大著膽子看向齊方宇,道:「王爺,小人的話還未說完。那女子確實不是侍郎夫人,是侍郎夫人身邊的丫鬟。在與那丫鬟接觸後,小人便跟蹤了她,親眼看她進了侍郎府,見了一個30多歲衣著華麗的女子,她喚她夫人。」
「荒唐!我們與公子素不相識,為何要為難於他?與我們有何好處?」伊新死咬著不認。
「那就由妾身來告知大人緣由吧。」
說話間,一名女子從外面走了進來,穿著一身鵝黃色的衣裙,長相只能算得上清秀,勝在氣質好,一瞧便知是大家出身。
蔣玉嬌緩緩俯身,行禮道:「妾身見過王爺。」
齊方宇揮揮手,緩聲說道:「不必多禮。」
「多謝王爺。」蔣玉嬌起身,抬眸看向伊新,道:「妾身確實與伊侍郎素不相識,也不曾見過侍郎夫人,只是與侍郎家的二公子有過一面之緣。那日我家琳兒偷跑出去玩,妾身找到時,侍郎家的二公子正在欺凌琳兒,妾身跑上去將琳兒護在懷裡,二公子仗勢欺人,讓那些奴僕毆打我們母子。圍觀的百姓看不下去,不知是誰拿了塊石頭砸在了二公子頭上,二公子頭破血流,那些奴僕驚慌之下,給了我機會,這才帶著琳兒趁機逃走。」
聽蔣玉嬌如此說,伊新便已認定此事不假,他太清楚伊華平的性子,只是不想輕易認下,狡辯道:「夫人怎知那仗勢欺人之人是犬子?」
「事實如何?伊侍郎不妨將二公子請來,我們當堂對質。」蔣玉嬌本不是懦弱的女子,見周望書遭受如此無妄之災,哪能不怒。
伊新還想再狡辯,就聽齊方宇說道:「本王已讓人去請侍郎夫人和二公子。」
一句話堵住了伊新的狡辯,讓他的心提了起來,心中不免懊悔,當初怎麼就頭腦發昏,抬舉柳氏做平妻,這個蠢女人簡直不可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