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的神情有些複雜,如實稟告道:「這半月來,每日都有女子被送進監牢,與伊華平交/合,有時還不止一人,他是精盡而亡。」
伊華然臉上竟是震驚的神色,他沒想到伊新經做得這麼絕,伊華平是死有餘辜,但這種死法真是屈辱到了極致,他就是用來配種的牲口,壓根兒就沒把他當人看。
「伊華平死之前,是否明白了伊新的用意?」
「七日之前他便明白了,只是他的水和飯菜里都被人下了藥,即便他不肯,也沒用。」
即便很早之前就知道了伊新的本性,但在聽到這個消息後,伊華然還是對他的自私自利感到震驚。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氣,「最該死的是伊新!」
「他現在不能死。」齊方岑淡淡地開了口。
伊華然轉頭看過去,明白他的意思,又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就算現在他不能死,但他的死期也快到了。」
齊方岑看向梟,「那些被送去的女子現在何處?」
「都在侍郎府好生養著。」
「密切關注,一旦有孕的消息傳出,即刻稟告。」
「是,屬下明白。」
伊華然忍不住插話道:「那些女子是……」
梟答道:「多是府中丫鬟,也有青樓女子。」
伊華然嘆了口氣,並未多說什麼。
齊方岑見狀揮揮手,「你們都退下吧。」
「屬下(奴才)告退。」梟和於海相繼退出臥房。
齊方岑轉頭看向伊華然,伊華然與他對視,隨後走到近前,彎腰將他抱起,小心地安置在床上,緊接著寬衣解帶,將外衫搭在屏風上,又吹熄了桌上的燭火,只留一盞小燈亮著,這才轉身上了床。
齊方岑並未靠上去,而是坐在床頭定定地看著他,「你有什麼想告訴我的嗎?」
伊華然愣了愣,回想今天發生的事,有些茫然地搖搖頭,道:「發生了何事?世子為何這樣問?」
「我……我想知道你在想什麼?」
那雙好看的鳳眸內有不安湧現,讓伊華然心頭一顫,他自以為偽裝得很好,與以往並無區別,卻沒想到他還是察覺到了。
「我能想什麼?不就是好好輔佐世子,好好休養身體,好好經營鋪子麼。」伊華然神情自若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