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
不等他說完,齊方岑便撐起身子,吻住了他的唇。這個吻一如既往地笨拙,沒有任何技巧可言,卻讓兩人都動了情。
伊華然按住伸進衣服里那隻不安分的手,有些喘息地結束了這個吻,「別鬧。」
齊方岑趴在伊華然身上,撐著腦袋看他,鳳眸內泛上水霧,眼尾也泛了紅,讓硬朗的五官柔和許多,竟奇異地有了幾分嬌媚。
「華然明明很想,為何不繼續?」
伊華然看得喉頭一緊,尷尬地移開視線,扯過毯子蓋上,道:「我對這種事並不熱衷,況且你身上有傷,又中了毒。」
「讓我幫你。」
齊方岑被按住的手動了動,換來伊華然一陣悶哼,急忙將想他的手拿開,道:「不用,讓我冷靜一會兒就好。」
「我可以的。」齊方岑略帶撒嬌地看著他。
伊華然沒說話,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將他的雙手置於頭頂,低頭吻了上去。一個不算長的吻,只是想打消齊方岑的想法,伊華然趴在齊方岑身上,腦袋埋在他肩頸處,聲音有些暗啞,「別動,讓我抱會兒。」
因為自幼體弱,伊華然的體溫一直不高,齊方岑每次摸上去,總感覺涼涼的,只是他這次卻清晰地感覺到了它的灼熱。那雙鳳眸中的水霧越發濃了,好似要化成水,呼吸也亂了,身子軟綿綿的,提不上一絲力氣。
過了好一會兒,伊華然才放開了齊方岑,在他的身側躺下。
齊方岑挪了挪身子,窩進他的懷裡,「華然,再忍忍,快了。」
伊華然自然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手指輕輕地摩挲著他的臉,道:「我方才說的是真心話,這種事於我而言可有可無。」
可有可無嗎?齊方岑錯開的眸光閃過陰霾,抱著他的手又緊了幾分。
察覺到齊方岑的情緒不對,伊華然轉移話題道:「明日便是秋闈開考的日子,你說禹王打算何時動手?」
齊方岑也沒糾纏,順著他的話回答道:「今日與我會面時,他曾說起秋闈一事,我猜測應該就在這幾日。」
「此次秋闈的主考官是宋閣老,副主考是禹王,皇上是有心讓兩方人馬共同參與其中,以求秋闈能順利進行。」
「秋闈乃是關乎國本的大事,皇上自然不想出事。」齊方岑握住伊華然的手把玩著,譏諷道:「奈何他的好兒子不想順他的意。」
伊華然任由他摩挲著自己的手指,視線落在交疊的手上,有種說不出的美感,讓他又一瞬間的晃神,「皇上的病情如何?」
「皇上的身子三年前就該垮了,只是被許多珍貴的藥吊著,讓他有了可以恢復的錯覺。」齊方岑將他的手指放在唇邊吻了吻,神情虔誠,好似在對待什麼珍寶,「若他能靜心修養,還能撐上個幾年,奈何他以為自己龍精虎猛,不間斷地寵幸宮妃,身子自然是一日不如一日。」